秦采桑想到这里,猛然醒过神来,不觉暗自嗤笑一声。她是真真糊涂了,竟会想到要与谷谷jiāo朋友,虽不知她跟连云生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可有些事总是因她而起。所谓人心做药引,她不觉得是真有用,但若她真的决心停药,依那大夫的说法,恐怕真的命不久长。
终归是可惜了……
“姑娘在想什么?”
“没甚么。”秦采桑移开目光,也避过花怜月望着她的眼神,“只是觉得人各有志,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
花怜月微微地笑起来,语气里含着点深长悠远的意味,“别的事怜月倒不敢瞎说,但若秦姑娘总是不肯与人接近,定将少体会一样天底下独一份的好处。”
她说得极是笃定,秦采桑倒也不禁被勾起几分好奇,“还请花堂主赐教。”
花怜月又喝了口酒,笑着看她,“秦姑娘真想知道?”
……明知故问有什么意思?秦采桑叹了口气,“花堂主不愿说便算了。”
“啷个会呢?怜月还想与秦姑娘讨教。”花怜月又睨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因着不胜酒力,面上竟泛着一点薄红,眸光更潋滟三分,忽然微微地倾过身来,吐字低低,慵懒却又妩媚,“这件事呀,便是鱼水之欢。”
秦采桑再默默往后退了些,“花堂主管这叫天下独一份的好处?”
花怜月好似有一点讶异,“是啊。”
秦采桑摇了摇头,“恕秦某不敢苟同。”
“是么?”花怜月眨了眨眼,“秦姑娘既这样讲,莫非曾试过其中滋味?”
秦采桑摇头道:“那倒没有。”
花怜月微微地笑起来,“既然不曾试过,又为何断言无趣?”
秦采桑瞥了她一眼,“听着可不觉得有趣,也感觉不到趣味。”
花怜月闻言笑个不止,魅惑的眸子稍稍眯起来,满溢着万般的风情,“姑娘果真是从未试过,岂不知有一句话叫做欲迎还拒?”声音暧昧地低沉下去,“姑娘若是愿意,怜月或许帮得上忙,保管叫姑娘识得什么叫真正的神仙滋味。”
她这话简直好似青楼里老鸨在拉客,秦采桑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花堂主的好意,秦某心领了,但实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