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落cháo微微一笑。
谷谷怯怯地拉了拉她衣角,“秦姑娘……”
秦采桑低头瞧了瞧她,只不咸不淡地撇下一句:“谷姑娘多保重罢。”便再看向温落cháo,“温堂主打算怎么处置我?”
温落cháo仍是和顺地道:“姑娘放心,小人不是那等多嘴的人。”
秦采桑嗤了一声,“但愿如此。”
温落cháo向她微微一笑,又向谷谷道:“这边已经不妨事了,姑娘稍待片刻,主子这便来了,小人就先送秦姑娘回去了。”
谷谷迟疑道:“不必了吧……”
温落cháo温声道:“主子今日心焦,只怕会怠慢了秦姑娘,姑娘有什么事,过几日再提,也是一样的。”
谷谷咬着嘴唇,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秦采桑倒是挺想留下来看看,但也没必要叫她为难,“走就走罢,早一刻迟一刻也无妨。”说罢她就先转身出去。
温落cháo又看了谷谷一眼,无声地一笑,才跟着她出来。
秦采桑瞧着他微笑的模样,就没来由的心烦,但想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便仍是勉qiáng耐住性子,旁敲侧击几句。
温落cháo却是个嘴风很严的人,总未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她打探未果,也就懒得再多敷衍,沉默着随他回去,思及单是依靠谷谷也未可安心,如今还是固本培元最为紧要,便在房中打起坐来。
这一练就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吃过饭后,她往外面转过一圈,就又回屋接着练功,真气运转一周天,正觉神采奕奕,耳边忽然听得几声轻响,抬头一望,便见窗子无风自开,忽然跃进个披头散发的白色人影。他也不近前来,只就倚窗而坐,手里拎了一串酒坛,望向她道:“秦姑娘,喝酒吗?”
秦采桑盯了他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喝么?”连云生很是讶异道,“今日风清月朗,外头屋顶又甚平坦,我瞧着特别应景,所以才来邀姑娘一起。”
“……连教主甚有雅趣。”秦采桑仍然瞧着他,倒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不陪着谷谷,反而来寻她了?寻便寻了,那也该当知恩图报,放她离去,总不至于拿几瓶酒来收买人心罢?这个疯子,真个是叫人气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