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一会儿响起支架晃动的声音,阮星渊没忍住又撑起脑袋看。
刚支起脑袋,就有一双手靠在他额头上向下压。带着令人安心的感觉,头顶上的人说:“你真不懂事,人兄弟。”
折叠椅在地板上拖动,最终在阮星渊chuáng边停下来。齐南鹄打着哈欠,在折叠椅上躺了下来。
阮星渊松了口气。
好歹对方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直到手背上感受到一阵粗糙的触觉,阮星渊倏地身体僵住。向下看,齐南鹄的手正覆在他的手背上。
阮星渊慌张地想把手抽走,却听见身边人打着哈欠一脸困倦地说:“快点睡吧人兄弟,你不是痛吗?”
头似乎不是那般痛了,相较于之前轻松了许多。阮星渊躺下来。
待盯着天花板再看了一会儿,他扭头打量齐南鹄,黑暗里只能看见一个轮廓线,阮星渊没看多久就转过头去。
阮星渊听着自己的心跳和身边人的呼吸入睡。
早晨他是在护士查房不断开关门的响声中醒来的,齐南鹄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今天感觉好多了,扭头看去,桌子上摆放些一个小的软皮本。他这才想起来昨天醒来时听见有人写字的声音。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护士进来以为他要拿东西不方便,伸手取下来给他。
“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阮星渊愣了下,低头看手中的本子。
护士给他时他似乎隐约看见里面一行字。
护士例行问话,等她走了后,阮星渊打开软笔本。
第一面的正中央写着一行硕大的字:人类饲养计划。
里面的条例有些奇怪。像是要紧跟人类,洗澡也不放过。如果人类不愿意洗澡,就跟他一起洗……
这是什么说法?太奇怪了。
难道人类是什么不愿意洗澡的奇怪生物吗?
还有人类的性格总是别扭,需要陪伴,不要真的离开,不然他会生气。
阮星渊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这么别扭的人。
齐南鹄究竟从别人那里学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外面传来动静的时候,阮星渊慌张把软皮本丢回到了桌子上。
回来后的齐南鹄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低头看了一眼,“人兄弟,你看了我的本子吗?”
阮星渊在“看了”和“没看”中纠结了一会儿,最终坦白自己的行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