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听到“死”这个字，月娘的脸色居然十分平静，甚至解脱地笑了一声，“死？我这种人，本就该死。”

“你中毒了？”南宫玉沉声问话。

月娘一把抽回手，目光定定看着南宫玉，“我知道你医术确实高明，但你医术再怎么高明，就算救了我的身子，也救不了我的命了。”

听到月娘这么说，南宫玉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冷光，“毒是吴霄将军给你下的？”

月娘脸色一紧，“你怎么知道？”

想了一下，她又释然，呼出一口长气，“是云夜跟你说的对吧？”

南宫玉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月娘微微叹气，目光看向远处，“当年，是我欠下吴霄的，他这次能把灵芝给我，还给了我钟乳石救人，就已经是他对我最大的仁慈了。”

“我死了......也是我罪有应得。”月娘那张苍白的脸上，微微染上了一层伤感，“这么多年了，我连我亲儿子都不肯去看一眼，我本就是个罪人......”

月娘当年跟鬼佬私奔前，跟吴霄生了一个儿子，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去看过儿子一眼。

南宫玉嘴唇翕合，对于没有妈妈这种事情，她从下就已经习惯了，似乎也没有多可怜。

“你儿子就算没有你，他也能活下来，可你若是没有解药，是一定会死的。”南宫玉言辞过于冷酷。

但她是站在一个医者的立场上去说这些话。

“大半辈子，我也够本了......”月娘咳嗽了一声，脸色越加苍白，她看着南宫玉，嘴角扬起了一丝丝笑意，“云夜对你不错。”

南宫玉微微沉下眸子，她没接茬。

月娘接着说，“他身体弱，你知道吧？若你将来能医好他......我姐姐也能瞑目了。”

“咳咳......”月娘剧烈的咳嗽，下一秒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南宫玉无法催动血毒虫，只能一把拉过月娘的手腕，沉声道，“你最好别说话了，让我试试，或许......我能救你。”

但月娘却虚弱的摇摇头，“我说过，我已经活够了，只要|我夫君他能活下来，我也可以闭眼了。”

“你......”南宫玉有些生气，她最讨厌这种拿着生命开玩笑的人，正要劝说。

突然云夜从房间走了出来。

月娘立刻抽出手帕擦了擦嘴上的血迹，低声跟南宫玉说，“我中毒的事情，希望你别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