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仙、圣、佛的“三国演义”之后,开元盛世也随之落下了帷幕。然而盛唐之音并未就此中断,王维、孟浩然依然后继有人,韦应物、刘长卿等辈承传其香火并续步其淡泊宁静之后尘。白居易( 一
位了不起的人物,笔者至爱)、元稹、韩愈等辈也沿着杜甫辟开的大道各发一枝鲜花。元、白为老杜的新乐府正其大名,韩愈则全力采摘老杜的语言,并从其古诗中蜕变出之。这时虽有“大历十才子”的伤
感,以细致之笔反盛唐伟岸高华之气,但终由于其成就不高,无法代表中唐之音,仅学了点王、孟的皮毛,无多大独创性。真正属于中唐自己的声音还需时日,直到孟郊、贾岛的出现,才以其瘦骨清寒、硬
语盘空的诗格,别开出一个小生面。闻一多曾说孟郊的诗有一种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味道( 说得很怪,笔者惊讶)。但二人绝不能担当中唐的重任,中唐的大旗还得等另一个人来树起,他就是李贺( 已成
神话了,又觉无趣)。这位身体细长、青春早逝的诗人几乎是在诗中自铸色彩斑斓之颓废语词,并独创一个传统。纵观中唐,虽未出现巨人式的人物,但仍是诗家辈出,其数量之多,不可不谓群星璀璨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