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岚冷眼道:“谁让你喝这么多,喝酒伤身。”
听得她语气里有质气的成分,太子心中却莫名舒慡起来,亲了亲她白嫩的手,灿然一笑眉宇间冰雪消融。
他厚着脸皮问道:“冯玉嬬去叫你的时候,你是否很担心我,才来得那样匆忙?”
冯玉嬬的确有些夸大其词,说太子喝大了,已失态不能自持,恐怕要殃及无辜。
可能是怕她不肯来罢。
敖岚冷哼一声道:“庆生好好吃宴便是,侍郎夫人身子日渐沉重,你还领着那些男人在这里胡闹,海麦炟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我在外面都听到他声音了。”
“我不醉,怎能知道你如此关心我?”
敖岚心下恼怒,耳尖发红,却又无可辩驳。
她这模样让太子不能自持,一把将抱到胸口上,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发了狠的亲吻。
他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对她,敖岚唯有用力捶他:“这是在侍郎府,你别这样……”
太子恍若不闻,手像烙铁一样热,好像要将她揉碎吃掉,她被弄得浑身疼。
听得她说难受,太子终于停下来。
捧着她的脸,狭长的凤眸暗沉,蕴着一种病态的迷恋,低沉道:“你是我的解药。”
“与我有不虞,便来找我,在侍郎府发什么疯。你不说走,那些人怎敢散,我要是不来,你们还不知要惹人厌到什么时候。”
太子沉重的身躯压着她,低笑道:“那就别打扰海麦炟夫妻了,我们回家算我们的账去。”
见太子夫妻二人出来,太子脸上的沉郁之色已尽然消失,一向冷鸷的凤眸中难得带了脉脉柔情,身上的狂傲之势退散许多。
更像是个儒雅英俊的贵公子,与太子妃当真是一对璧人。
冯玉嬬连忙上前行礼道:“殿下可好些了?”
太子颔首,问:“海麦炟如何了?”
“他醉在chuáng上昏睡过去了,不能前来送殿下,还请殿下饶恕他失礼。”
太子笑了笑:“还是喝醉了就睡。”
待进了轿中,太子便又哄起妻子来,“岚儿,你这两日总不高兴,我带你出去游玩一番,散散心可好?”
他不敢提平凉王三字。
只能寄希望于分散敖岚的注意力,让她不再纠结于往事。
那件提起便要令他胆战心惊的亏心事。
敖岚脸上辨不出喜怒,只淡淡应了声,“带上如风和初雪。”
太子一口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