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不愧是九州第一铸剑名家,思想也如此通达,难怪所铸之剑如此有灵气。
实则我对岚儿实在是患得患失之心太重,连眼光苛刻的鲲鸣子先生也对岚儿赞叹不已,足以说明岚儿着实受人喜爱。
我作为拥有她的男人应当自豪才是,而不是草木皆兵,生怕有人沾染她。
云昭王正是因为我这狭窄心胸才受了委屈,我日后可决不能再被女人搅乱心性,伤了兄弟情分。
想着他将目光投向云昭王,略带歉意。
云昭王目光深沉,朝他举起酒杯:“皇兄,我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尽饮,一切尽在不言中。
鲲鸣子见太子舒展了眉心,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也替他们高兴。
敖岚暗道:鲲鸣子前辈是真心懂我之人。在胶东不知我身份之时,见我心地善良,便愿以名剑相赠,后知我是太子妃时,也宽慰我不会因身份而另眼相待,还为我特地铸剑,像个宽容和善的长辈。
能被如此名家欣赏和珍重对待,让她心中浮起一股暖意,找回久违的自尊。
毕竟长久以来,一直被太子囚在手心肆意妄为,渐渐丧失了自我,大多数时候如行尸走肉般,为了肩上责任活着而已。
她便问道:“前辈此后打算去哪里?”
“我前半生一心扑在铸剑事业上,做完雪筝剑之后我已决定停手。我来中原后,才知道什么叫四季如chūn,后半辈子嘛,想四处游历一番,潇潇快活!”
太子见敖岚黑眸暗了一瞬,便知她想让鲲鸣子在京都安家,也算多个朋友,便出声道:“不若赐先生豪宅厚产,让先生在夏国京都安家,游历回来之后便可颐养天年,如何?”
鲲鸣子叹口气道:“罢了,自此我是无根的浮萍,世上再也无牵无挂,只随心愿四处飘dàng才是归宿,不必为我làng费资产,留给需要之人罢。”
想不到此次相聚竟也成了鲲鸣子的饯别之宴,敖岚本是不沾酒之人,可与忘年之jiāo道别,自是不舍。
待鲲鸣子要离去之时,与敖岚单独聊了几句,送给敖岚一个木盒。
他低声道:“娘娘,太子所有的玄铁寒剑是雄剑,这把乃雌剑。”
敖岚打开一看,想不到雌剑居然这样小,小到跟匕首一样大。
“我不懂武功,先生送我,岂不是làng费?”
鲲鸣子捋了下胡须,慈爱笑道:“雌剑之用不尽于此。它是至yīn之物,一可制雄剑,二可作药引。我留了张字条在下面,若有用到之处你尽可阅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