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鸣子拍了下头,想起驻扎在这寺庙周围的皇家侍卫。
“夫人,你是夏国太子妃?”
敖岚抿了抿唇,只是道:“前辈还是像之前那样称呼我便可,您不会就此冷落我罢?”
“我鲲鸣子向来是恩怨分明,我与夫人在胶东国时已是好友,既是好友,便不会因身份变化而不同对待。”
“那我便放心了。小儿甚爱您的曲沃短剑,日日带在身边,好生呵护,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下面。我还要谢前辈帮小儿圆梦。”
鲲鸣子笑着捋了捋胡须:“世子小小年纪如此爱剑,将来也必定是武林高手啊!”
两人聊着,鲲鸣子怒气渐渐平息下来。
……
敖岚找到乌桑革,只说了一句:“我想见太子。”
乌桑革沉默片刻,说:“娘娘最好还是披上件斗篷得好。”
敖岚从善如流,说:“我连斗笠都准备好了。”
乌桑革便不再作声。
太傅虽严令无事不得放太子妃下山,可若是太子的意思,太傅虽生气,最后也只得让步。
此次将太子妃送出来,也只是给太傅面子罢了。
哪怕是只有一天,也总算是有这么回事,不会让太傅难堪。
*
今日设宴款待外宾,太子喝了几杯,倒是没醉倒,只是身上酒气不小。
一回来他便径直去了浴房,沐浴完毕在桌旁坐下,便见有个侍女进来奉茶。
他打量了一下,暗道:在京都之内,穿天láng族服饰的几乎没有了,怎地在我府中又冒出一个来?这是喝醉了么,怎么不记得他何时允准侍女进来伺候的?
那侍女弯腰俯身放下茶,胸前波làng起伏,翘臀浑圆结实,抬首一看,竟有几分像媚疾。
太子凤眼眯了眯,瞬间已知是谁所为了。
这几日经常遇到的一些美貌女子都不是偶然,至今日,竟直接弄到府中来了。
太傅向来厌恶好色之人,此时却不惜以女□□惑他也不愿让他对敖岚继续迷恋。
太子不由得好气又好笑,暗道:若是让师傅泉下有知,恐怕是太傅所为更让他老人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