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感觉到了不适,嘤咛一声,眼睛迷迷瞪瞪的睁了睁,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云昭王终于清醒过来,猛地站起来,定定看着敖岚的身影,片刻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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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正在用早餐,云昭王就来了,问:“脚踝好了么?”
他往她脚踝处扫了一眼,目光没有多做停留,一副正派模样。
“好多了,昨日谢谢你。”敖岚没想到她这娇弱身子恢复能力竟这样快。
“那就好。”云昭王竟难得笑了,似是松了口气。
杏溪拿着包好的冰块过来给敖岚敷上,说给敖岚听,“王爷一大早就让人从地窖里取出好多冰,好让公主冷敷。”
她诚心望着云昭王,“昨日奴婢伤风感冒,没能伺候公主,扭了脚踝要是不及时冷敷,可要多受罪,给王爷添麻烦了,多谢王爷照顾我们公主。”
这语气颇像个一家之长,在向恩人道谢救了儿女一命。
云昭王语气温和,“是我分内之事。”
见云昭王并无丝毫不耐之色,杏溪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家这位公主,在宫内对太子不屑一顾也就罢了,那是太子宠她,甘之如饴。
可出了皇宫到了云昭王的地盘,她还是一副心安理得享受一切的样子,杏溪真的坐不住了。
听闻云昭王脾性刚烈,生怕踩了云昭王底线之后他翻脸。
敖岚也知杏溪的担忧,她现在像拿捏太子迷恋她的容颜和身体一样,捏准了无论如何,云昭王都会看在太子面上对她毕恭毕敬,所以她就再无顾虑了。
她瞪了杏溪一眼,嗔道:“一大早醒来就怨我不该独自出去,又不是我想添麻烦的。”
杏溪还是有些气,“反正公主已答应的了,以后不会在没有奴婢的陪同下出去,奴婢想想就后怕。”
云昭王望向敖岚,“也许你该锻炼一下,脚踝、关节不常动,会容易扭伤。”
敖岚脸色一变,已是不悦了,吐出一个字,“不。”
每次太子将她弄在chuáng上开始没多久,她就哭喊着疼,气喘吁吁,连动的力气都没有,太子便说过几次让她锻炼增qiáng体质,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她体弱尚且被他这样折腾,若是体质好一些岂不是要被折腾的彻夜不眠?
她甚至怀疑太子是否在信中还专门提此事了,让她来胶东散心疗养,多锻炼,回去之后好让他变本加厉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