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章开宇英气的脸庞,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情绪——嫉妒。
嫉妒他是处子之身,他是gān净的,正是敖岚所欣赏的。
敖岚成日里往乐社里跑,会否就是因为这几个gān净的少年吸引了她?
紧接着他又想起云昭王,二十二岁的云昭王,一直未娶妻,也不近女色,也是敖岚心中gān净的男人罢?
敖岚一定觉得云昭王比他要顺眼许多。
就连敖岚最最厌弃的人——太傅,也从未有过女人,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
越想越是愤恨,恨不得给他们每人塞上几十个貌美女子,令他们破了戒,也成为跟他一样的“不洁之身”。
这一夜,他注定无眠,反复设想:若是当年他没有如此那般,现在是否就会与敖岚举案齐眉?
明知无果的问题,他仍折磨自己,像是入了障一般。
直至天色微亮,他终于为勘破这死局想出了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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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完兵部之事,海麦炟抬眼望了下太子,见太子面带疲色,像在凝思什么,便道:“殿下,臣先告退。”
出乎意料的,太子道:“其余事等下午再说,你陪我喝杯酒。”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太子第一次主动约他喝酒。
以前在天láng国之时,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闲暇时候总是爱喝酒纵马,畅快无比。
而现在太子轻易不再喝酒,也绝不再做那些放làng之事,跟以前倒是判若两人,让海麦炟和宁王之流倒一下子落了单。
不光如此,海麦炟还从未想过太子能将一个女人藏得如此之深,深到大局已定之时,突然接回来摆到天下人面前,还得了两个孩子。
若这个女人柔顺也就罢了,偏偏还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三番两次的逃跑,让太子在九州内沦为笑柄。
甚至有流言传太子不能人道,令太子妃闺中寂寞,才跟男人一走了之。
也有说是太子妃不能做女人,靠三番两次逃跑吸引太子注意的。
不着道的流言横蹿,真真假假,也不知到底真相如何。
不管如何,若是以前的太子,哪怕有女子露出一个违逆的眼神,他也不会容她于世上。
有次他们去歌坊消遣,一个本来得宠的舞女因太子选了另一名新人,便有些赌气,面上的不痛快也表现了出来。
女人的争风吃醋有时候作为男女间的一种情趣,男人也是愿意吃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