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中,敖岚渐渐睡去,再次醒来,天色发暗,外面雨帘遮目,一时不知是何时。
武德儿愁眉不展,“公主,雨再下下去,山路湿滑,恐怕我们明日也走不了。”
敖岚按下心中忐忑,安抚他,“天公不作美,又能如何,只能先在这里等一等了。”
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又等了两天,等山路gān燥了他们才敢出发。
这四天功夫,敖岚真是吃不好睡不香,总做噩梦。
半夜总得醒来两三次。
每次一醒来,就觉得外面有追兵守着。
现在终于离开这个地方,敖岚总算松了口气,觉得行踪不至于bào露了。
在林中走了没多久,便听得有马蹄声自后方传来,伴着男子的低喝声。
敖岚瞬间脸色苍白,头皮发紧,她咬唇抓住了杏溪的手,杏溪将她护在身后。
武德儿也感知到了危险,心中暗道那阿婆和水芽家果然是个土匪窝子。
“公主,抓稳了!”他给两匹马抽上鞭子,死命的在山路上逃。
后方马蹄声停住,有男子喝道:“再不停就放箭了!”
武德儿朝轿内道:“公主,趴下!”
手上死命的向马儿抽鞭子。
只听“刷刷”两声,两支箭稳稳插到了轿子后壁上。
敖岚望着那穿透轿身的锃亮铜箭头,知对方来者不善,掀开帘子,对着前头道:“武德儿,停下吧。横竖我们也逃不掉,看那人是什么来头。我看不像追兵。”
武德儿便勒住了马,拔出腰刀护住轿子,朝后方那一队人道:“我与阁下不相识,阁下为何要害我?”
为首那人冷哼:“你们这三人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钻这山旮旯,还往人烟稀少处了钻,少不得是在山下作了什么恶,来山里逃罪的。听水芽说你们出手阔绰,怎么,是哪个贪官家属不成?”
武德儿心中气恼,嘴上仍客气,“只是我和一姐一妹变卖家产,出来讨生活而已,还请行个方便,不要再纠缠,我们急着赶路。”
那人扬了扬下巴,后面跟随的几人下马,持刀将武德儿团团围住。
武德儿怒道:“你这是光天百日下明抢么?”
“抢的就是你这种贪官豪绅,现在不认,等回去吃了刑就都招了!”
敖岚听得心一颤,武德儿不会武功,她怕那些人伤了武德儿,便掀起帘子下马,“这位大人,我们的确是良民,从未害过人,别伤害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