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后来抽抽噎噎的,眼底里含着泪,鼻子都红了。
黎漓心都快碎了,他一直舍不得打骂的人到如今一直叫别人欺负去了。
黎漓摸着黎久脑袋:“疼不疼”
“不疼。”
黎久倔qiáng,他知道疼也知道怕自己担心。黎漓自责的不行,他一直没保护好黎久:“我带你出来没办法给你太好太多的东西。”
黎久摇头:“我不要别的,漓漓你在就好了。”
黎漓知道黎久一直很乖,就是他太乖才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你等下把银子给容盛,他是好人,带你去找大夫。”
“嗯。”
“我明天送你去学堂。”
黎久怕他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漓漓,你不能受伤。”
“不会,我们买些东西送他们,他们高兴了,就不会欺负你了。”
他可能没办法替黎久找那些小孩讨说法,只能折中讨他们喜欢。
屈膝讨好都好,他没什么资格骄横,也不敢骄横。
少了黎漓在这里,萧偃瑾与容盛相处就不大好,两人如今相看两厌,眼底里都容不得对方。
别人或许不知道容盛,可萧偃瑾知道他是容家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在王府来去自如。
容家背景很大,与摄政王家是有联姻之亲,皇亲国戚了。今日的皇商容家,当初的掌权人其实应该是容盛,只不过容盛让了权于他同岁的小叔容擎渊,再也不管容家的事。
萧偃瑾多少知道其中缘由,倒不是容家勾心斗角那些事儿,只是容家祖训掌权者不得迎娶男子。容盛那时候就看上黎漓的,才会让了权。
一个能为黎漓抛下权利和荣华富贵的人,不得不让萧偃瑾提防和敌视。相比起容盛,两相比较,天渊之别。
萧偃瑾露出了胆怯,不敢赌。他如今唯一胜容盛一二的不过是自己与黎漓青梅竹马的情份,容盛不曾参与也插不进来的那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