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叫我名字。”萧偃瑾在这一方面显得特别执拗。
“王爷名讳岂是随便能叫的。”
萧偃瑾惊慌失措,容盛的出现让他提心吊胆,容盛对黎漓好,他即便被黎漓找着借口欺负也是纵容的,可是自己却太狠。
黎漓的手筋是他挑断的,仅仅只是黎漓不听话。萧偃瑾那时候厌烦了他,有人跟他讨黎漓,萧偃瑾那时并未发现自己露出一点犹豫,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黎漓得到消息过来找他,两人争执下,黎漓挥开他的手,他手背落在鎏金饕餮铜炉上,烫出了‘饕’字。
至今每每想来,萧偃瑾自己都寒毛卓竖。一个人究竟要怎么心如磬石坚硬,才能面色不变的下狠手。
抓不着黎漓的失落让萧偃瑾忍不住用了qiáng硬的口气:“我让你叫名字,你口口声声奴才奴才,不该是听我话么。”
“既然是奴才就应该知道尊卑。”黎漓半点也不习惯萧偃瑾的温柔缱绻。他能记得萧偃瑾对他厌恶,却也记得萧偃瑾对他好过,更记得这是种施舍,没有好到能给予他温柔。
黎漓视线移到桌上的账目明细:“奴才不怎么识字,书也读不好。何况账目明细一直由师爷管理,是府里的事务,王爷日后娶……有了在意的人,也是jiāo给他管。”
萧偃瑾心口沉闷沉闷的:“我在意的是你,漓漓,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你。”
黎漓笑了笑,一如他之前不会将萧偃瑾信口拈来的话当真。
管家之前说过容盛是和萧偃瑾吵过一架才离开,想来如今他们都还没和好,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吵的这么厉害。
容盛的一些事黎漓是不敢找萧偃瑾问清楚,但他多多少少找其他人打探,却没有一个人清楚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如今容盛都回来,即便以后不是容盛,也是轮不到他的。他走了那么多的弯路,总该明白自己的位置。萧偃瑾一时兴起对他有些兴趣,日子久了,终会是烦的,厌恶的,会觉得他肮脏不堪的。
既然看的明白,就该本本分分过日子,也许还能得个善终。
萧偃瑾是看的出来黎漓不信他的话,油然生起颓败感,头往黎漓肩上靠着:“这两年我担惊受怕,容盛会不会先找到你我担心你跟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