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了找回那些乐器。
林望归的偏执,林望归的疯狂,还有他的温柔冷静,通通隐忍蛰伏在那副病弱的躯壳之中。
樊成云清楚林望归会做什么,所以,他不希望任何孩子变成林望归计划那样。
去讨好一个汉jian,去讨好一个偷盗者,只为了那些乐器。
于是,他阻止林望归培养宁雪絮,他阻止林望归去收别的徒弟。
过了几年,林望归像是真的懂得了自己的疯狂,不再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樊成云却到他死了才知道,这人还悄悄收养了钟应!
舞台下的樊成云勾起嘴角。
他高兴钟应没有变成林望归期望的那样,又高兴钟应依然成长为了林望归的期望。
曾经小小的孩子,一眨眼,就成为了长身玉立的青年。
他穿着月白长衫,不像林望归、不像樊成云,优雅从容的坐于十弦琴前,勾起清泠的冰弦,竟有几分像黑白照片上的人。
编钟轻响,一首《挽柩歌》,揭开了汉唐盛世的帷幕。
古琴、琵琶、二胡、编钟,在大提琴、定音鼓、小提琴的协奏之下,奏响的是这片大地骨血昭昭的低吟浅唱。
有人起歌,有人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