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了她的乐曲,征服了听众高兴。
会为了她的声音,终于传出了狭窄牢笼而高兴。
会为了哥哥演奏了她的作品,赢得了纪念音乐会主乐器地位而高兴。
他搞砸了一切,他无可辩驳。
但是他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知道熠熠一直很伤心很难过,可我能做什么?能怎么做?”
“妈妈,在维也纳我是故意将那首曲子改编成那副模样,当钟应还原它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我的妹妹,是举世无双的天才,她创造了一首绝无仅有的经典之作。”
连君安的眼睛泛着泪水,就像他在维也纳,听到钟应慢慢找出了熠熠那时一模一样。
“这样的经典,即使被炫技的急行快板掩盖,即使被胡乱添加的音符遮挡,也会有人见到它原本的模样,知道它有多独特,有多悲伤!”
“妈妈!”
他从来没有如此大声的反驳过,“只要你听过它,你就不会不知道,熠熠有多难过,有多悲伤!”
“连君安!”于美玲高高抬起手,狠狠的扇在连君安的脸颊。
清脆的响声还没结束,她的呵斥就紧随其后,“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给我好好反省,平时跟熠熠说过什么?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会伤心难过!”
连君安被骂得手足无措,但他心中敞亮。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小小的女孩,然而,他再小心也抹消不掉连生熠的渴望。
电视、电影、音乐会。
任何与演奏者相关的新闻、画面,都会引得那双漆黑的眼睛,流露出渴望的神情。
“妈妈,熠熠很小,但她不是傻子。”
连君安的眼泪滴落下来,捂着泛疼的脸颊,“我们都可以走上舞台,弹奏自己的乐曲,她难道不会去想,为什么她不能吗?”
于美玲没有经历过如此执着的反抗。
她看连君安的眼神尤为陌生,“你说什么——”
她厉声斥责还没落下,房门就被猛然推开,扑进来小小的女孩。
“妈妈、妈妈……”
连生熠仰着头,抓住于美玲扬在半路的手臂。
“不是哥哥的错,是我不好。”
她哀求着抱住于美玲,害怕得声音哽咽,“我没有怪哥哥弹奏它,也没有怪钟老师弹奏它,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