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根据他前段时间的观察,知道秦宴城每次这样胃病发作之后都有概率莫名其妙的发烧,于是提前买了药,现在能拿出来立刻给他吃上。
秦宴城沉默的微微皱眉,他还是不能适应被人这样贴身照顾,生理性的厌恶和情感上对温暖的渴望无声的在暗处撕扯打架,每当这时候,曾嫣的声音就会反复在耳边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一般,让他一阵阵的恶心欲呕,胃部跟着不断绞痛。
时舟毫不知情,上前摸了摸秦宴城的额头:“还好现在烧的温度不高,你要是一会烧起来了可千万别不吱声啊,小心烧坏了你聪明的脑子!”
秦宴城被时舟的手一按,陡然清醒了一下,那尖利可怕的女声顿时消失——现在早就已经结束了、逃脱了,一切都不可能再重演了。
秦宴城慢慢调整呼吸,把注意力放在看着时舟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他真的挺会照顾人的。
但是再想到平日里他都是十指不沾阳chūn水,这份温情和照顾必然本来是有所属的,而自己现在正卑鄙的鸠占鹊巢,享受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越是看着时舟认真的样子,秦宴城的心底就一阵蜜糖似的甜意与暖流划过,和愈发觉得酸苦情绪搅在一起,紧接着,前所未有的升起一股qiáng烈的占有欲充斥在秦宴城烧的昏沉的头脑中——
为什么他不能属于我?
为什么我要成为他寄托思念的影子?
秦宴城感觉自己在背离自己的理智,做出来的事情可能并不该是他这种向来冷静自持的人该做的,但积聚多日的无端而来的苦涩和嫉妒仿佛一瞬间爆发而出,加上现在意识不太清醒,让他几乎自bào自弃的放弃了最后的理智。
“时舟,”秦宴城声音沙哑,“过来。”
他说着,双手撑着chuáng垫坐起身来。
时舟知道这是他有必须背着粉丝和镜头的话说,而这八成不是什么好话,因此内心十分抗拒:
秦宴城要是现在敢跟我说他其实知道我用电脑gān了什么,那我就趁着他现在虚弱,直接举起枕头把他捂死在当场!
时舟这么想着,但还是爬上chuáng来凑上前听秦宴城要说什么。
不料,他刚刚把脑袋伸过去,电光石火之间秦宴城竟直接一翻身把他按倒在chuáng上!
时舟一愣,这才发现秦宴城这时候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被按住的双手jiāo叉在头顶上,竟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脱。
——想捂死秦宴城灭口看来还是很有难度的。时舟又胡思乱想着,他要gān什么,难道他这是要先发制人捂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