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自己事先的决定是先去夏国找到夏侯朔请他出手相助,但是现在看来,有必要使点计谋,让夏侯朔自己来京安,顺便帮许泱清理一下后宫门户。
“许长安,谁不知道你牙尖嘴利的?连宏善堂的夫子都说不过你,你在这跟我们耍嘴皮子有什么用啊?你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出宫去跟祁淮鬼混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许长瑾见许长安还在狡辩,她一气之下上来就给了许长安一个大嘴巴子,许长安被打懵了,她还真没想到过许长瑾敢在许太后面前对自己动手。
当然了,就算是许长瑾当着许太后的面对自己动手,她也不会替自己说半句话,心底还会在那说活该。
“祁淮在相府,我在皇宫,怎么就成鬼混了?再者,皇姐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啊?知道妹妹去了哪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还是说皇姐心悦妹妹,不时时刻刻关注着妹妹的动向就会吃不好饭睡不好觉啊?”
许长瑾被许长安的话噎了个半死,她没想到许长安能这般信口雌huáng。
“许长安你什么意思?”
许长安看了许长瑾一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皇奶奶,我可以起来了吗?地上怪凉的,腿麻。”
许太后yīn沉着脸看着许长安那张与桃蓁蓁异常相似的面容,一想到桃蓁蓁,她就会想起桃蓁蓁的母亲沈烟含。
那个让她受尽了自己心悦男子冷眼、让自己进了这暗无天日的深宫之中的女子,她恨,恨不得沈烟含不得好死。
事实也如她所愿,沈烟含不得好死,而她所爱之人,亦是如此。
“起来吧。”
许长安站起来理理裙角,“皇奶奶,手持有照玉夜狮或是司礼监的手印皆可出宫,只要在宵禁之前回来 ,算不得违反宫规,五皇姐这般要将脏水泼孙儿身上,她的心思还真是有待考究呢。”
话锋一转,把问题引到了许长瑾身上,她自知许太后不会为难许长瑾,但是她也不能就一直这么吃亏下去。
“我什么心思?你自己一个人跑出宫好意思说我往你身上泼脏水?许长安,你还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许长瑾话一出口,许太后的脸直接yīn沉得可怕,但她还沉浸在对许长安的谩骂之中,全然没发现。
许长安闻言冷笑一声,抬手就抓住许长瑾舞在半空中的手,脸上满是yīn鸷的笑。
“许长瑾,为什么我许长安有娘生没娘养,这不是你最清楚的事情吗?还是说你不清楚?要是不清楚的话,你问问皇奶奶?或者是我,我也可以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许太后闻言,怒了,“许长安,你在哀家面前目无尊长已经够过分的了,哀家看在你是哀家孙儿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见识,如今你还要蹬鼻子上脸,你还想活到和亲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