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已经不疼了,医生说平躺也不会有影响,但沈延还是喜欢趴在宋启坤怀里睡。
洗漱完时间还早,两人睡前通常会聊一会儿天,宋启坤从沈延愿意透露的细节里逐步推测他发现真相的大概过程,想到那天在行政楼的遇见,以及后来有关方优的那段谈话,想必都是他调查中的一部分。
一句谢谢太轻,无法道尽饱涨的情感,满腔爱意被烈火烧得沸腾,除去感动就只剩心动。
颈侧轻微发痒,宋启坤吻了吻沈延的头发,温声说:“宝宝,等到了大学,我们同居好不好?”
沈延抬起头亲他的下巴和嘴唇,欣然同意:“好。”
“这么乖,就不怕我对你做坏事?”
“什么坏事?
宋启坤克制地挺了一下胯部。
沈延安静了一会儿,趴回他的肩头,小声说:“喜欢。”
“嗯?”
“喜欢你对我做坏事。”
宋启坤咬牙哼笑:“……故意的?”
“冤枉。”沈延坏心眼儿地用脚去磨蹭他的脚。
宋启坤轻吸了一口气,威胁道:“再闹我挠你痒痒了。”
身体贴得太近,任何反应都瞒不过彼此,沈延提醒道:“你顶着我了。”
“……”
“你好敏感。”就碰了脚而已。
“……”
沈延坐起身,“帮你。”
宋启坤没阻止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脸和耳朵烧得通红。
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方优和杨志逸轮流在台上念了检讨书,末尾还郑重地向宋启坤道了歉,且不论诚意有几分,起码表面功夫是做足了的。
方政扬也当众做了检讨,停职考察半年,深刻反思自身的不当言行。
沈延被记了大过,顺利的话最快也要到高三才能撤销。
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学生在私下里八卦了几天也就消停了。
三月中旬倒chūn寒之后,天气就彻底回暖了,阳光和煦,风雨也温柔,校门口的银杏树新芽簇生,到月底时已枝叶扶疏。
沈延背部的淤青恢复得很好,只剩浅色的一小片,宋启坤终于能放心的将qiáng身健体的计划提上日程,带他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