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昼跟着盛时玦一道来到厨房,盛时玦从生食冰箱拿出一盒鸡蛋。
梁千昼:“这么多?我哪里吃得完。”
盛时玦先给她倒了杯温牛奶,淡淡道:“先垫一垫,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吃上。”
只见他单手打鸡蛋的姿势倒是很好看,然而下一秒,还没来记得凑到锅边,蛋液就流到了灶台上。
再换一个鸡蛋。
虽然顺利地将鸡蛋倒进了锅里,但是半天都没有动静……
忘开火了。
开火后。
一个鸡蛋焦了……
又一个鸡蛋焦了……
梁千昼总算知道了,原来那么多鸡蛋拿出来不是准备给她吃,是拿来练手的。
看这进度,一盒还不够。
梁千昼翻出厨娘下午烤好的可颂,叼在嘴里吃着,站到盛时玦边上,嘟囔,“就你这技术……我还能不能提要求啊?”
盛时玦将锅铲搭在锅边,侧头问她,“你不是说只要煎鸡蛋就可以?”
梁千昼理直气壮,“就是煎鸡蛋,那也是有要求的啊!我想要一个单面煎的、一个双面煎的,单面煎的要老一点,双面煎的我要嫩一点,最好有34的溏心。”
就在她在这指点江山的几秒钟里,锅里的那个鸡蛋又糊了。
盛时玦彻底把锅铲放下了,挑眉看她,“我看你胃还是不够疼。”
他大概是被传染了才会大半夜的陪梁千昼在厨房玩过家家。
他挽起衬衫去冲手,“去叫厨娘起来吧,你可以要求她用鸡蛋给你雕一座古巴比伦塔。”
梁千昼撇开头掩饰自己忍不住勾起的嘴角,然而,露在礼服外面伶仃白皙的肩膀却暴露出她在偷笑。
盛时玦手上带着水珠,一把按到梁千昼的肩上,梁千昼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盛时玦干脆把她按到胸前,“真的胃疼还是故意的?”
梁千昼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看着他,“真的胃疼。”
盛时玦点点头,拿下厨房墙上的分机电话就要拨给家庭医生。
刚拨出一个号,梁千昼的手就伸过来,按在他的手背上,不让他继续拨号。
两只手叠在一起,盛时玦的手在男人里也属于肤色偏浅的,但在梁千昼那只养尊处优的玉手的衬托下,还是深了不止一个色号。
虽然肤色有对比,但两只手都生得很好看。
一看就是不需操持家务、能够得到良好保养才能养出来的手。
盛时玦的手一翻,将梁千昼的手反包过来,两人已经贴得很近,尽管厨房的油烟气味就在身后,盛时玦依然能闻到梁千昼发肤之间传来的幽香。
盛时玦低下头,目标明确地冲着梁千昼的红唇吻去。
梁千昼一偏头,“我胃疼哎!”
“我有药。”盛时玦的尾音消失在二人相接的唇齿之间,梁千昼模糊的抗议声被他悉数吞下。
等梁千昼将他推开,眼底泛着微微的湿润,还在指控他,“你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连我胃疼都不顾了!”
盛时玦不紧不慢地问她,“还疼?”
梁千昼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誓将胃疼演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