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昼第一次看到南歆,凭借一个女人的直觉就知道南歆喜欢盛时玦,虽然她从未宣之于口。
可就是因为这份抛不下的清高自持,所以只能跟心爱的男人失之交臂。
梁千昼和南歆完全是两种人,她对于男人看上了就追,追不追得到另论。
不过……这个世界上她梁千昼追不到的男人,存在么?
梁千昼缓步走入,在会场轻缓的音乐节奏中,远远看到南歆穿着她那袭白色改良旗袍,下摆轻纱摇曳,与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在舞池里共舞。
开场的第一支舞,是南歆和盛时玦跳的。
一舞毕,全场发出了热情的欢呼和掌声。
今天是南歆作为品牌主理人公开身份的日子,更有盛时玦这么重磅的人物做她的男伴,谁会不捧她的场呢?
虽然二楼会场有准入门槛,但是也聚集了不少人,盛时玦又一贯低调,梁千昼脸色凉凉的站在一边,听到许多不认识盛时玦的人在窸窸窣窣地议论他。
“那个人是南小姐的男朋友吗?太帅了吧!女才男貌,女性楷模啊!”
“男的才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娶了南歆这个白富美,一辈子不用奋斗了!”
“你们怎么知道人家不是什么门当户对的富二代,或者是什么明星模特!看看那外形条件,是缺钱的样子吗?”
梁千昼目光一垂,正要走到一旁清静清静,却从旁边递过来一杯香槟。
她从站在这里开始,已经少说有五个以上的人来搭讪她,梁千昼不胜其扰,直接冷声道:“不喝酒、不跳舞、不缺男伴。”
“不是吧?”一道磁性的男声含着笑,“什么都不要,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梁千昼转头,看到了晁星河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与满场西装华服的男人不同,晁星河的白衬衫外面只穿了件马甲,戴着副金丝边链条眼镜,把风骚都写在了脸上,十足一个斯文败类。
梁千昼目光落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上,“好点了吗?”
“不好不坏吧。”晁星河的目光深邃而有力,往她额头上扫了一眼,“倒是你,每次见你都有新的伤。”
梁千昼扯了扯嘴角,接过他的香槟,浅啜一口,目光依然落在盛时玦和南歆的方向。
晁星河再走近一点,压着声音问道:“离婚进度条走到哪里了?今天这一出,不会直接拉满了吧?”
“你好像很关心我什么时候离婚。”梁千昼狐疑地看他一眼,“之前你说了我们两个的关系,不会是男人的另一种搭讪手段吧?你好低级。”
晁星河:“……”
“其实我也很好奇,照理说10岁的孩子应该也有记忆了,为什么你10岁才出国,把我忘得这么彻底?”
梁千昼再喝一口酒,半晌才回他:“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这个人太不重要了。”
“……”
看得出来,这丫头确实心情很不好。
“我请你跳舞。”晁星河逗她,“凭着咱们两个的外貌,绝对比他们俩更出风头。我刚刚听到后面那些人在讨论咱们俩,说什么神仙颜值。”
梁千昼单方面同意自己比南歆好看得多,但是晁星河与盛时玦对上,客观来说,胜算不大。
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半残的胳膊,“就你这样,能跳什么舞。”
晁星河的金丝边眼镜微微滑下鼻梁,露出他与生俱来的邪气与浪荡,指了指受伤的那条手臂,“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