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兰安想要杀人的目光里,梁千昼轻而易举地对着她大张的嘴巴里倒了两杯酒。
那感受,比卖油翁的“唯手熟尔”还要丝滑。
看着安小芙再手法熟练地将夏兰安的下巴装回去,梁千昼眉角一跳,“小芙啊……你,你这是哪儿学的?”
“我爸爸在老家开武馆的!本来我大学毕业就得回去继承武馆,但我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啊!”
你……蛮是那块料的。
“你的福气在后头!”梁千昼拍了拍她的肩,接下来的事就不适合让她一个小姑娘参与了,“今天的工作完成了,下午给你放假。”
安小芙没心没肺地离开了,看到摊成一滩烂泥的夏兰安,姜执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酒吧的猛男……”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不好收场。”姜执比较冷静,夏兰安做事再不地道,到底还是盛家人。
梁千昼清了清嗓子,“我想说的是,猛男我就不考虑了,首先,性质变了,其次,便宜她了。给我一间带浴室的房间。”
……
夏兰安被带到二楼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喝下去两杯酒的缘故,她的效力发起来特别快。
看到夏兰安整个人浑身发抖、焦渴难耐的模样,梁千昼丝毫未起恻隐之心,目光很平静。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盛时玦及时赶到,她落在段侃手上,下场会比夏兰安凄惨得多!
夏兰安在地毯上打滚,姜执对人类释放原始兽性的表演没兴趣,把钥匙扔给了梁千昼,自己先出去了。
“别说嫂子不疼你。”梁千昼娇生惯养,一个人拖不动夏兰安,“只好”抓着她的头发让她自己爬到浴室,“浴缸里有冰水,冰火两重天,你玩得这么野,千万不要错过。”
此时的夏兰安感觉自己已经被火海包围了,看到冰水就像沙漠里快渴死的人看到水源,一下子就爬了进去。
在冰水里泡了会儿,夏兰安稍稍平静下来,又被冻得哆哆嗦嗦爬出来。
可是,那霸道的效果又岂是泡一回冰水就能解的?
于是,梁千昼又看着夏兰安狼狈地爬回了浴缸里。
看这个情形估计能折腾一晚上,梁千昼耐心欠奉,便也出了房间,把钥匙交给酒吧的一个女服务员。
“里面那个人,麻烦你半个小时进去看她一下。”
下到一楼,又看到姜执一个人在喝酒,梁千昼从她手里抢下了酒杯,“少喝点酒吧!你还想不想飞了?”
每个飞行员要保持身体状态,饮食上有着最严苛的标准,烟酒更是禁忌。
梁千昼亲眼见证过,从前的姜执有多自律。
她虽然没有亲手驾驶过飞机的人,但是想也知道,如果一个人拥有过那样豪情万丈的极致自由,怎么可能不再向往蓝天?
“飞什么飞?”姜执满不在乎地轻嗤一声,“倒是你那小姑子,‘飞’得怎么样了?”
梁千昼坏坏笑言,“今晚过后,世界上的性冷淡者或将再添一人。”
“真缺德。”姜执言简意赅地点评,“不过你来这一出,就不怕她跟盛时玦告状?”
梁千昼就着从姜执手里抢过的酒杯喝一口,“我还怕她不告状呢!她不是一直想要我们离婚吗?以前那些小打小闹算什么,有本事这次闹个大的!”
姜执把酒杯抢回来,“别喝酒。”
两人虽然相互劝着,但是断断续续地也都喝了不少。顾忌到梁千昼的胃病,姜执本想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