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郝坚持要和我一刀两断的这个大问题解决之后,我心里陡然轻松不少。
只是,一抬眼看到上铺的床板,我又忍不住郁闷起来。
卓郝察觉到我的视线,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你自己非要跟他出来,现在这样是做给我看?”
这熟悉的醋味儿让我心里百味杂陈,我是不想你和我断绝关系,但是我十分想要你在吃醋的时候带点脑子。
“我是真的心里难受。”我撇撇嘴,有些无精打采的说。
“你为了另一个男人难受,还有脸在我面前跟我说?”卓郝眼神骤然转厉,捏着我的下颌,呼吸间都像是带了冰渣,凉薄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难道你被人背叛的时候不会难过吗?”
我气不过的打开卓郝的那只手,咬着下唇等他的答案。
其实卓郝这样的态度,我已经习惯了不少,这个人唯我独尊惯了,完全不懂得“体谅”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但是既然我现在打定主意要和他长久的在一起,当然就不能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不然我以后是不是还要背一背三从四德,在街上不小心看别的男人一眼都要回家自己罚跪啊?
可是硬来是绝对不可行的,所以,我也只能盼望着卓郝可以推己及人了。
然而,现实总是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美好。
卓郝异常淡定的给了我两个字。
“不会。”
他冷静的目光让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我甚至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来一点疑惑,像是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背叛而难受。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将死之人而感到难受?”
卓郝声音冷肃,语气却是有些不咸不淡的,和他相比,我这心态简直是没法见人。
我和卓郝的相处中,总是会这样突然因为某一件事,某一个看法让我明白,我和他之间有着多大的差距,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命格,如果不是卓郝英年早逝,我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更加沮丧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顺着我的T恤下摆伸了进来,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就被卓郝有点用力地在腰眼上捏了一把。
毫无防备的我当时就叫出了声,脸上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我低着头想推开卓郝的手,但是因为担心又把卓郝从梦里推出去,我这次压根就不敢太用力。
悲剧往往都是源于一线迟疑。
卓郝拉高我的手腕,直接将我背身扣在狭小的火车卧铺上,陌生的硬质面料摩擦着皮肤,提醒着我,这里不是自家的卧室,而是一辆火车上的车厢。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翻涌,让我羞耻不已。
“卓郝,你能不能等到了宾馆再……”
我原本是想让卓郝住手,但是又怕他误会我拒绝他,最后说出口的话让我自己都没脸听。
卓郝很不要脸的压在我身上,贴着我耳朵说:“不能。”
那低沉醇厚的嗓音让我半
边身子都麻了,只能垂死挣扎的问他:“你这是托梦吧,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啊……”
“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困在聚魂珠里太久,我觉得卓郝这次开始的动作虽然比以前温柔,但是也比以前迅速了很多。
尽管是在梦里,可是就这样在一个半开放的公共空间被卓郝剥光了衣服,仍旧让我只能深深的把脸埋在枕头里,死死压抑自己的所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