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扒衣服?欢颜你疯了,她是郡主!”红鸾瞪大眼睛,当机立断的摇摇头。
“不然的话我们就等死吧,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我们不快点行动的话,最后死得就是我们了,宴会马上结束,没有时间了。”欢颜一把捞起地上昏厥的婉凝,将她放在床上,双手已经麻利儿的去解她腰间的丝带。
“那……我们怎么干?!”红鸾下定了决心,咬咬牙问道。
“相信过不了多久婉凝的那个同伙就会过来,你现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婉凝穿上,然后把她头朝下塞进麻袋里。然后我们两个快点躲起来。”欢颜有条不紊的闭着眼睛三下五除二的剥除婉凝身上华贵的衣服,然后把红鸾身上粗糙咯手的奴隶衣服了了草草给婉凝套上。
“欢颜,她不会出什么事吧?”红鸾眼疾手快的拿过麻袋递给欢颜,两个人配合默契的把婉凝塞进去。
“这个你尽管放心吧。婉凝既然想喝酒灌醉我,又想下***迷晕我,肯定是预谋好的,现在咱们就来个偷天换日,乌漆嘛黑的谁也不知道麻袋里的到底是谁。红鸾,吹灯,咱们躲到里面去,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欢颜和红鸾收拾好一片狼藉的营帐,不声不响地躲进了里面,屏气以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欢颜和红鸾小心翼翼的呼吸着,生怕太大声会惊扰了其他人,营帐流淌着死一样的静谧感。
“欢颜,怎么没人啊?”
夜晚天气本来就热,两个人又紧贴着身体缩在一起,更加是热得不行了,她头顶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艰难地说:“不知道啊,再等等吧。”
“欢颜,你是不是搞错了。再等下去婉凝的那个丫鬟玉露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万一
她发现了我们可就坏了。”
一听这话,欢颜有些动摇了:的确,现在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万一这一切真的是婉凝一个人全盘操纵的呢?会不会是自己太神经兮兮的搞错了?
“那……”欢颜酝酿了一下,刚想对红鸾说打道回府,外面一阵脚步的声音渐渐传来,他的脚步声极其清浅,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听不见,看来定是习武高人,才会连走路都不声不响。
“婉儿?”柔然的呼唤极其腻歪,亲亲热热的好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褚桀轻轻掀帘进去,一片漆黑的营帐什么都看不见。
欢颜一听见这样猥琐肉麻的声音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个色眯眯的声音明显就是……褚桀!!!
婉凝居然和褚桀勾搭到了一起?!
褚桀一双精明狡诈的眼睛透着犀利的光芒,他伸手像烛台摸索着,却始终点燃不了蜡烛,他一来找不到婉凝,又点不亮蜡烛,耐心瞬间消失殆尽,感觉到床榻有着淡淡的呼吸声,脚步一点点谨慎的向床上挪去。
但是他殊不知刚刚欢颜早就已经把蜡烛的灯芯彻底的拔下来了,除非他会钻木取火,不然休想点燃蜡烛。
“欢颜……欢颜,这个人好像是褚桀啊,北澜国的钰王殿下褚桀,那个大**呐!”红鸾紧紧躲在帷幕后头,压低了声音惊恐道。
“我看见了,就是褚桀,先静观其变。”欢颜用更低的声音说道。
当褚桀小心翼翼解开麻袋的时候,在漆黑中缓缓朝着婉凝伸手,当他触及到婉凝身上穿着的粗布料子的时候,顿了顿,微微眯起眼睛。
“裴欢颜?”他半信半疑的又探手过去,只见麻袋里的女人已经气息微弱,散落的发丝缠绕在褚桀的指尖,脸颊轻
轻贴着他的手背,褚桀一想到里面的是卑贱如泥的奴婢,忍不住重重皱起眉头,缩回了手。
“婉儿?”他又轻轻呼唤一声,凝重压抑的空气中无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