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曦淡淡的朝柯珩遗看了一眼,柯珩遗会意,朝长孙楚德行礼道:“启禀皇上,有些事臣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长孙楚德龙袖一挥,斩钉截铁道。
柯珩遗又行了一礼道:“回皇上,在柔城的这段时日,臣按照皇上吩咐的事无巨细纷纷记录下来。其中,关于温淑人的记载最多,为总量的一半有余。温淑人为解柔城之迷,尽心竭力,茶饭不思,更是前后几次被刺客所伤,险些丢了性命。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温淑人还是解了这迷。若是将此事流传于世,必定是一段佳话。”
“温淑人虽然没有查出这幕后指使之人,到底不过是一小小女子。自长孙王朝建国以来,能像温淑人这样替帝王分忧的女子不过一湘夫人。湘夫人被封为一品夫人以前不过是一御史之妻,所立之功劳相比于温淑人更显得微渺。”
“你的意思是朕不该听信苏丞相的话封苏子曦为淑人?”长孙楚德沉了脸,浓浓的眉毛高高的挑起。这一刹那的神态与长孙西楚有七分的相似。
柯珩遗不慌不忙,仍旧是微笑道:“臣惶恐,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在替皇上着想罢了。自皇上登基以来,陟罚臧否,赏罚分明,轻徭减税,试问
整个云苍大陆无一国的百姓能过的比我国的百姓好。皇上之名,必定流芳百世,千秋万载,永为世人所歌颂。”
“秦大学士的嘴可当真是抹了蜜的,让你做一个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翰林学士当真是委屈你了。”苏缙毓见柯珩遗绵里藏针的针对自己,负手而立面不改色道。且不知他这是真的在替苏子曦说话,还是想借机挑拨他和长孙楚德。只是长孙楚德尤其是他算计的了去的!
长孙楚德听后大笑,道:“温爱卿所言当真的是提醒了朕差点埋没了柯珩遗这个人才啊!”
柯珩遗忽然面露难色,诚惶诚恐的又跪下行礼,完全无刚才的淡定自若,只道:“回皇上、苏丞相,臣当了几年的翰林学士,时常记载皇上的言行繁事,对皇上还是有些了解的。刚才所说的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分的奉承啊,况且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刺杀危险不断,臣可是每一次都按实的记录下来了。”
苏子曦淡淡的看了柯珩遗一眼,随即微微一笑,对长孙楚德道:“皇上能封曦儿为淑人,曦儿已是喜不自胜。但秦大学士也不过是为了皇上着想罢了,毕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翰林院的人都是些什么性质皇上难道还不了解?还望皇上莫要
责怪秦大学士才是。再则,曦儿人微言轻,又岂敢和湘夫人相提并论,秦大学士以后莫再说错话了。”
长孙楚德一甩衣袖,大笑着走回龙椅处坐下,道:“好个陟罚臧否,赏罚分明,好个人微言轻。苏子曦你替朕解了柔城之忧,又岂是湘夫人的投机取巧所能比拟的。”
“但封你为淑人的话朕已经说出,圣旨也已经拟好,朕也不好再多做修改。但念在你替朕解的是柔城之忧,朕便以‘柔’为封号赏赐于你,封你为柔淑人,享五百之户。朕要让全天下人知道,前有湘夫人,如今更有朕的柔淑人!”
苏子曦微笑着盈盈拜倒,道:“臣女谢皇上赏赐。”能够被帝王亲自封号已是不小的殊荣,早已超出淑人之位本身的价值,而更为重要的长孙楚德还赏赐了她五百户,这可相当于朝中五品官员的俸禄。如今有了这封号朝奉,即便是苏缙毓也不敢轻易拿她如何。
苏子曦淡淡的看向苏缙毓,却见苏缙毓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苏缙毓费尽心思打压于她,可如今她得到的远远高于一个郡主封号所能给的。苏缙毓到底是棋差一步,算错了。
“父皇英明!”长孙叡上前一步笑道:“柔淑人当真是担得起父皇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