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西楚懒得与长孙玉轩解释,看了柯珩遗一眼,转身去弄他的马匹。柯珩遗此人,长孙西楚只想用高深莫测几字形容。他派出去的人无一人查出柯珩遗的半点有用的底细。而柯珩遗究竟是皇上的人,还是长孙玉轩一党的人等等,他倒是至今都不敢定论。抑或柯珩遗哪派的人都不是,他还有着更大的野心!
毕凛整理好马匹,道:“是时候该赶去坐船行水路到达柔城了,等到了柔城凉这些刺客也不敢如此猖狂。”
苏子曦收好金疮药,撕下一块碎布裹好伤口处道:“敢问毕凛将军,去柔城除了行那条水路外,可否还有其他到达柔城的办法。”
毕凛想了想道:“江南多水流,群河环绕,若是行这条水路一天便可到达柔城,若是从穿过其他县城去柔城指不定要花上十天半个月。”
苏子曦点点头,月光下,只见她的脸因失血过多更加苍白。
经过一天多的相处,毕凛对苏子曦也总算是有了些了解,拍拍马臀道:“苏小姐受了伤,何不若与我共乘一骥。而秦学士可和七皇子骑一匹马。”
毕凛一把抱着苏子曦上马,看着苏子曦的眼神温柔的很。他忽然想起家中与苏子曦差不多大小的女儿,但因长孙楚德
总派他四处巡查,故和家人总是聚少离多。
长孙玉轩因长孙西楚忽视他本就心生不满,但听毕凛安排他与柯珩遗再次同骑一匹马自然是越发的不满。
他可记得无用的柯珩遗拉着他一起滚下马去,但幸亏对方箭羽用完,他才没受伤。
长孙西楚默然的骑马离去,柯珩遗翻身上马,笑的温和,看向柯珩遗道:“七皇子为何还不上马?”
“也不知父皇派你这个累赘来作甚。”长孙玉轩轻哼嘀咕道,随即上马离去。
马背上,苏子曦靠在毕凛的胸膛上假寐。一来毕凛的年纪足可以当她的父辈,二来毕凛为人行事光明磊落,而她现在亦是太累,故也没有那么的顾忌。
毕凛的胸膛传来阵阵温暖,苏子曦忽然想起苏缙毓,她的父亲。但只怕这辈子她也无法从苏缙毓那里得到如此真诚的温暖。
苏子曦脑海里闪过今天和长孙西楚在一起时的种种,渐渐地又和前世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一把握紧怀中的金疮药,苏子曦忽然睁开眼睛,如夜一般妖魅。她总会毁了长孙西楚,而在毁他之前,她必须做到对现在的长孙西楚泰然处之。否则,一子行错,满盘落索。
迎来扑来的风,看着远处的几点寥寥灯火,苏子曦
想起现在独守空房宅门深处的青姨娘,看来将苏子萱送去农家小院三年,青姨娘当真是肉痛了。所以,竟然派那么多刺客前来欲要将她在半路上劫走。她倒真的是很想知道青姨娘派人将她掳走,是想命人毁她清白弄得世人皆知还是砍去她的手脚弄成残废等等。
但总归,青姨娘现在还不会杀她。
今天晚上这群刺客会如此精确的找到他们,大抵是因为柯珩遗去相府找她的时候青姨娘便已经派人盯住他,待和她会合后再趁机下手。所以她即便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也迷糊不了那群刺客。
而柯珩遗和长孙玉轩落马后箭羽停下,苏子曦更加肯定是青姨娘派来的刺客。长孙玉轩是她的亲侄子,定然早就嘱咐好不能伤害到长孙玉轩。所以,那些箭羽停下并不是因为没有了箭羽。
苏子曦双手紧握,目光微凌。青姨娘在外面也忘不了暗算于她,而她待回京城后,当真是要好生回敬回敬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