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安逸成这么说,盛美很是激动的握着他的手臂,“逸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看着你……”
安逸成看着盛美,眼眸深处也随之而来了一种叫柔软的东西,“这些不该是当儿子该做的!”
儿子!
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词语,盛美从安逸成口中听到。她想,他是不是接受了她这个母亲?
其实,安逸成一直就承认,世界上割不断的是血缘,伴随着的是亲情。他没有再说话,一直静默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
童婉抿唇微笑,母子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恨,何况当年并非是盛美的错。“妈,逸成是你儿子,你何必多说呢!”
盛美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童婉和盛美聊着天,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安逸成和童婉一同离开了医院。
很多时候,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被发掘的,直到现在,安逸成才真正明白,亲情之于他来说,有着非常大的意义,他忽略了这个家很多年。
一路走来,奶奶一直是对他疼爱有加的,可这些年忙事业,他根本很少顾及,至于盛美,就更别说了,本来对她就有埋怨的。
安逸成和童婉从医院离开,便去了苏丽琼的公寓,老人家看到他们别提有多开心了,脸上一直堆着慈祥的笑容,那种满足是由衷的。
他们到达的时候,安家奶奶正在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看着他们,神气的将水壶放下,欣喜的喊着:“奶奶正闲的慌,你么过来可以陪我解解闷!”
“奶奶,我看你不也挺悠闲的吗?”安逸成开玩笑似的说。
苏丽琼笑骂道:“你这孩子,一回来就给我气受!”
安逸成继续反驳,“难道奶奶是让我永远不回来了?”
童婉实在听不下去了,扯了扯安逸成的衣袖,“你怎么跟奶奶说话的!”
安逸成默不作声,倒是一旁的苏丽琼笑了笑,“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没大没小的!”明明是责备的话,却听到他们耳里是无比的宠溺,童婉伸手挽住苏丽琼的手臂,“奶奶,以后我们经常过来陪你聊天怎么样?”
苏丽琼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她的手臂,继而轻轻抚摸,“过来陪我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你们怀着乖孙子又来回走动,我可舍不得!”
“可是,我就想陪着奶奶呀,而且逸成有时也要工作,我们互相搭个伴。”
安家奶奶几乎感动得要流出眼泪,她怎么不明白童婉的心思,一个小辈怎么会有太多言语跟自己说呢,无非是看在自己很无聊的份过来陪自己而已,“婉婉啊,如果你是我孙女该有多好啊!”
童婉微微一笑,很久没有说话的安逸成不悦的蹙了蹙眉头,“婉婉不是奶奶的孙女,却是奶奶的孙媳妇,难道不是一样的?”
苏丽琼看着安逸成的眸子,这孩子,她不过就是开开玩笑嘛,竟然当真了。反而笑得更灿烂,“知道你心疼媳妇儿,我不也是说说而已嘛,孙媳妇和孙女都一样,都是一家人。安家人丁单薄,现在得靠孙媳妇传宗接代了……”
安逸成看着苏丽琼眼中含着不明的笑意,就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一般,他无声的叹息,却再度保持着沉默。
佣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全部是安逸成和童婉喜欢吃的菜。饭桌上,苏丽琼还开着玩笑,“婉婉,你一定要给我生一个可爱又乖巧的重孙子……”
童婉没有多想,安逸成却看不下去,有些抱怨,“奶奶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给婉婉压力吗?我说过男孩女
孩一样,我都喜欢。”
童婉心里无比柔软,很感动。这份感动来得太突然,甚至可以说有些莫名其妙。她想到了苏丽琼,想到了安逸成,他们的亲情联系得如此紧密,真好。
苏丽琼不是因为安逸成反驳有些为难,而是看到童婉眼中的深色,连忙开口解释,“婉婉,我就是这么一说气气逸成,你不必当真的……”她以为童婉会错了意。
其实真正会错意的是苏丽琼本人,她将童婉的感动误以为压力,直到童婉最后解释才明白。这个时候,苏丽琼放下手中的筷子,从容的走进了卧室。
当安逸成和童婉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她又从卧室走了出来,伸手握着童婉的手,从她收心中拿出筷子放下,重视的行动让童婉惊讶,随即她郑重的说,“这是我们安家祖传的戒指,现在我亲自为你戴上!”
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牢牢套进了童婉的手指上,她继而开口,“婉婉,你是我们安家的媳妇,要好好保管这枚戒指,等到你的儿子娶媳妇后,你就带在她手上,这样一代代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