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向不远处抱着杜天奇衣服,还在流连不已的萧函慕,剑眉拧成一团,她摸着件衣服都这个鬼样子,简直令他脑仁疼。
如果再被她知道杜天奇埋哪,还不得天天去祭拜?!
傅阳点头,当即决定不仅低调处理,更得秘密处理了。
傅阳转身走了,才出了几步路就又被覃炙顷叫住,男人眉宇怒意频显,“你回去告诉秦助理,与帕瓦罗蒂的那几个方案,让晋昊霖亲自出面处理,就说我都不满意,让他重做!”
“好。”
傅阳点头,快步离去。
覃炙顷这才感觉心里面舒坦一点,帕瓦罗蒂最近是太顺了,确定地说是晋昊霖这个董事长做得太逍遥了。
不但约他的女人去酒吧喝酒,还敢在里面下药,今天一大早还不断给他的女人发短信,早晚他会收拾掉他!
男人咬咬牙,再回到萧函慕身边时,已经恢复成一派波浪不惊的俊魅冷湛颜色,“今天天气晴好,我们出去游玩。”
大掌随着话声而至,劈手将萧函慕怀里面的那件衣服夺过来,不由分说,直接掷在地上。
萧函慕讶异了下,还来不及说话,就被看到运动衣上稳稳地落下覃炙顷的两个大脚印。
男人没事人儿一样,猛地捉住她细弱的手臂,蛮横地往花园外面带去。
“覃炙顷你怎么这样,天奇可是故去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的遗物?”萧函慕挣扎着想要回去抢衣服。
“萧函慕,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不给杜天奇办葬礼了,我让他曝尸荒野!”
既然连喷上他专属的男士香水,都不能引起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半点儿在意,就让那件运动衣烂在花园里吧!他不稀罕!
手上的女人一下子就不动了,乖乖地跟着他进屋。
“我们去哪里?”萧函慕心里面一想,觉得覃炙顷可能是带自己去给杜天奇选墓地,想到这儿,
她更乖了。
“普罗旺斯!”
“什么?”
萧函慕一下子就甩开了覃炙顷的手,冷冷质疑,“去那里做什么?”
“听说那里的什么草很有名,女人们不是很喜欢么?”
“那跟我什么关系?”萧函慕反问,薰衣草什么的,她没感觉。她从青春期时,就与花无缘。当然,覃炙顷也可以不把她当女人看待。
“我打算把杜天奇安在普罗旺斯,在花海里面,每天都沐浴夕阳。”
普罗旺斯够远吧?看她一副不想去的样子,把人埋在普罗旺斯,杜天奇就算给薰衣草做了花肥,她也没时间去看半眼吧?
看到萧函慕面上露出一抹急切,他旋即续道,“杜天奇喜欢日内瓦的某个酒店,难道你想让我把他埋进日内瓦的那家酒店里面?”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要么送到普罗旺斯,要么就算了。
“那……那也不需要我亲自去吧?”她脱不开身,她事情多着呢。
“你不去谁去?”男人拧眉,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散散心,看她哭得,现在眼角都有着泪痕。覃炙顷真不知道,那个杜天奇有什么好哭的,死就死了!
转念男人心里面又笑了,看来她对杜天奇,也没那么深的感情嘛,是自己小题大作了。
“我可以派人过去。”
萧函慕急急解释,突然被覃炙顷大手一挥打断,男人双手抱胸,噙着一抹邪肆而蛮横的魅笑,“你的意思是,今天哪儿都不去?”
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不出去也好,正好我们在别墅好好玩。
“不如我们去看看阎敏?”
萧函慕反应忒灵敏,眼看到覃炙顷这架式,当即携住他的臂弯,抱在怀中,脸上立即配合着露出亲昵的笑,征求男人的意见。
笑话,他这种表情,萧函慕死都不会忘记,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看阎敏?”覃炙顷脸色不好,可低眸看到萧函慕
讨好的笑,连被泪雾沾湿的眼睫都弯成月芽形状,无一不昭示着她的让步。
这种事情,放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覃炙顷也学会了就坡下驴,当即不着痕迹地让步,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状似淡冷地叮嘱一句,“去换衣服,车上等你。”
看到她听言后,突地露出笑意,发自内心的欢喜,覃炙顷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也跟着荡漾了下,平如死寂的心湖,仿佛突然汹涌出一股潮水,再不能平静。
“真是个妖精!”
男人咬牙,连笑容都让他无法自持平静,回想从前的那些女人,覃炙顷不觉得自己会为哪个女人,变得如此不淡定,如今却是实实在在地栽在这个女人身上了。
什么时候,她看到自己笑,也能像自己一样,心潮澎湃啊?
驾车很快到了艺术区,萧函慕整颗心提着,没听到晋昊霖那边的消息,相信达尔西应该在暗中保护阎敏,保护得很好吧?
萧函慕在整个来的路上,不安地绞着手指,直到车子停下来,覃炙顷扭头看她,“你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