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怅望着在心道人,眼发精光,正色说道:“你先给我解药,我再给你‘不死神丹’。”
在心道人不停的摇头,缓缓道:“不可以。你只能先将‘不死神丹’交出来,我们才会考虑让你活下来。”
胡怅思考片刻,终于微微一笑,说道:“我相信在心道人是守信用的人,绝对不会食言而肥。既然如此,我交出‘不死神丹’便是。”
胡怅伸进怀中,作势欲取‘不死神丹’。他虽然将手伸入怀中,但目光在十大掌门人身上移动。
而是大掌门人都睁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胡怅饿胸前。他们以为胡怅马上就要拿出‘不死神丹’,都忍不住流下口水。
而他们虽然都想得到‘不死神丹’,但没有一人敢向前去取。因为谁先出手夺取,就最有可能被旁人暗算。他们虽然歃血为盟,但也各自猜忌。表面上是朋友,实则是敌人。
胡怅虽然没有汤鸣的机智,却也看出这一点。因此他的手停在怀中,笑声顿敛,说道:“我只有一颗‘不死神丹’,你们却有十个人,怎么分呢?”
郑余长、不是和尚、尹客屠、司徒南通等人同时伸出手掌,大声说道:“快将‘不死神丹’给我!”
众人不觉中了胡怅的离间计,纷纷叫骂起来。只听在心道人一声大喝,道:“是我毒倒了胡怅,‘不死神丹’应当归我!”
司徒南通向前一步,说道:“是我想出用毒药的主意,那‘不死神丹’应当归我!”
许无常虽是一个莽夫,却不甘落后,大喝道:“我们十大掌门之中,只有我的武功最高。我不得到‘不死神丹’,还有谁配得?”
尺愁也凑了上来,长声道:“大家不要争了,我看这‘不死神丹’该由我恒山派掌握。”
许无常冷笑数声,叫道:“你区区恒山派,不仅武功低微,而且弟子凋零,嘿嘿!依我看来,恒山派最不佩得到‘不死神丹’!”
尺愁虽是女流,幼年出家为僧,但修炼武功数十年,已经有相当火候,此时听许无常如此轻蔑自己,心中又惊又怒,大叫道:“如果苗族千家洞的许无常要跟老尼一较高下,就请不要拐弯抹角。老尼虽无用,但也不惧一个苗疆蛮人。”
许无常自持武艺过人,此时并不避让,冷冷道:
“难道我还怕你这个老尼姑不成?今日你侮辱我苗族,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如今拳脚暗器、刀剑轻功任你挑选,我无不奉陪!”
其他几个掌门见他们两人越说越僵,马上就要动手。他们此时不但不出言相劝,而且还在推波助澜,煽风点火。他们的一副狼子野心,都表露无疑。
这时,许无常和尺愁都亮出兵器,准备动手过招。只听胡怅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声音非常刺耳,众人无不惊奇,齐喝道:“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胡怅脸色一沉,冷冷道:“你们真的以为可以杀我,再夺取‘不死神丹’吗?”他的目光依然在十大掌门身上游荡。
在心道人冷哼一声,森然道:“你已经中了我的‘天南神毒’,半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只是剧毒虽然发挥效果,但现在还不会让你死去。嘿嘿,只要再过本柱香时间,你必毒发身亡而死!”
胡怅大笑道:“如果我真的中了你的‘天南神毒’,我还会笑的出来吗”说着,站了起来,神采飞扬,威风凛凛,竟然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众人吃了一惊,纷纷叫道:“原来他并没有中毒!”当日胡怅在**谷时大出风头,江湖众人都知道他的惊人剑法。此时他们知道胡怅并没有中毒,早吓的一身冷汗。只见十大掌门一声惊呼,便慌忙后退。
胡怅面带笑容,望着场中,却不追赶。原来他此时虽然有能力将十大掌门首脑击倒,但他忽然发了仁义之心,竟然不肯下毒手,而这正是方蓟淋最担心的事情。
在心道人见胡怅迟迟不肯出手,心中大是惊奇,良久才定住心神,叫道:“我们人多势重,何必惧怕他胡怅一人!等一下我数完一二三,大家一起出手,便可以将胡怅杀掉。”顿了顿,便拉长声音道:“一……二……”
在心道人数到“一”时,十大掌门人已经纷纷亮出兵器,而数到“二”时,他们已经向胡怅招呼过去。
在心道人大声道:“三!”顿时一听呼呼声响,众人手中的兵器纷纷砍了下去。
只听“哐当”“叮咚”、“哗啦”的声音不绝,定眼一看,这见许无常、司徒南通、尺愁、不是和尚等人的兵器全部落在地上,而且每人手臂下垂,面有苦楚之色,似乎都
已经受伤。而看胡怅时,只见他面带笑容,得意洋洋,手中还持着那柄黑黝黝的木剑。
原来在刚才那一瞬间,胡怅竟然后发先至,手中木剑劲力疾出,早将许无常等人的手臂击伤。只是这一招不但快速,而且奇巧。十大掌门人虽然皆负绝技,但跟胡怅的剑法相比,却是相差甚远。
此时许无常、在心道人等人又惊又惧,又羞又怒,不禁又向后退出三步。
胡怅见众人皆有惧色,提高声音道:“我乃是青山胡家剑派的胡怅,你们若是不服气,想报今日之仇,我胡怅随时奉陪。但你们若想夺取‘不死神丹’,却是千难万难!”
许无常、在心道人羞愧无比,只是低头不语。而那恒山派掌门却是不惧生死,叫道:“胡怅,你乃江湖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你今日虽然侥幸胜了我们,却依然是无耻之辈!”只听“刷”的一声,尺愁左手拔出背后长剑,只见剑身轻灵,“嗤”的一声刺了过去。
胡怅见那寒光一闪,阴气逼人,倒也不敢大意,说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志在江湖,心于武林,如何是叛徒?我既然没有犯下滔天罪行,岂容你来污蔑?”说着木剑的剑背在长剑剑背上一碰,早将尺愁的长剑激荡开去。
尺愁撤回长剑,横于胸前,立住门户,冷笑道:“你若不是武林败类,那么你马车中拉的是什么人?”
胡怅一时踌躇不答,良久才道:“我马车中拉的是什么人,与你们有何干系?”
尺愁冷哼一声,说道:“就算你不想说出来,我们却早已经知道。你马车中拉的不是别人,正是杀手营的十大金牌杀手之一的‘一朵荷花’。哈哈!可笑的是,胡家剑派的弟子居然称无恶不作的杀手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