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救不出小舒,只伏在井口嚎然大哭。
胡怅见机得快,想也不想,立时跳下井中,刚要接触井水,只听“嗤”的一声,他五指成爪,深深的抓入井壁当中。另一只手悠然伸出,将小舒从井水中提了起来。胡怅伸脚在井壁点了几下,便携着小舒跃了上来。
胡怅见小舒呼吸微弱,心中暗暗着急。这时宁玉儿和小零赶了过来,见小舒不知生死,只惊的流出眼泪。
胡怅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也许能救活她。”当下伸出手掌抵住小舒背上的灵台穴,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的传了过去。
良久,胡怅头顶冒出白烟,一会儿,小舒头顶也白烟缭绕。宁玉儿见小舒苍白的脸山慢慢有了血色,才微微展开眉头。
只听“哇”的一声,小舒吐出一大口水。胡怅掌力一倾,将小舒喝进肚子的井水全部逼了出来。
小舒见是胡怅救了自己,心中又感激,又愧疚,扑在胡怅怀中,柔声道:“我只是想跟你学武功,请你不要拒绝我!”
胡怅心中一阵激动,道:“好,我答应就是。”
小舒听了,脸上呈现出一丝满足笑容。
小零见小舒身体一片冰凉,连忙扶她进房换了干净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都出来了。小舒跪在宁玉儿面前,道:“小舒辜负小姐的期望,惟有给小姐八个响磕头。从今以后希望小姐
能快乐幸福,身体安康。”说完规规矩矩磕了八个响头。
宁玉儿见小舒去意已决,心中虽痛,也没有阻拦她,扶她起来道:“***是个好人,你跟着他我倒也放心。你以后在江湖上闯荡,要小心在意自己,不要意气用事,也莫给我江湖侠女丢脸。”
小舒含泪答应,道:“我会记得小姐的话。”
宁玉儿又向胡怅道:“我姐夫是丐帮帮主,他为人虽然粗鲁,却是一条铁铮铮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姐姐情愿放弃所有而跟他,便是为此。你和我姐夫一样,都是江湖上闯荡贯了的人,希望你们以后相遇不要打架。胡大哥,你能答应我这个要求吗?”
胡怅道:“我一直都敬重孙帮主的为人,我今日有幸认识你这位女中豪杰,也是他给我的机缘。”
宁玉儿听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看了一眼小舒,眼睛又不禁湿润,道:“小舒这个丫头跟了我四年,我一直待她如自己的妹妹一般。希望以后你帮我尽心照顾她。”说完之后,扶着小水回了房中。
胡怅带着小舒出了城,在一家也店安歇下来。但见夕阳西下,天色黑了下来。小舒是一个小女孩子,以前又很少出门,脚力自然不济,她虽只是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程,秀气的小脚已经起了水泡。胡怅心有不忍,有奔到城中买了治伤的药草,给她敷上。
小舒甚是感激,连声说对不起。
一切妥当,胡怅坐在小舒对面,正色道:“你既然诚心要学我的剑法,我自然会倾囊相授。但练剑当真辛苦,你能受的住吗?”
小舒真诚的道:“请相信我,我一定行的!”
胡怅道:“你跟我学剑法,我们必须有一个合适的称呼。小舒,你姓什么?”
小舒摇头道:“我从来没见过的爹娘,不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
胡怅见她身世凄惨,不禁多了一份同情之心。想了一想,道:“你既然没有姓氏,不如跟我姓胡,我以后以兄妹相称,如何?”
小舒喜道:“好呀!”随即低声的道:“可是我只是一个丫头,怎么配跟你姓胡呢?又怎么有资格跟你兄妹相称呢?”
胡怅道:“什么配不配,有没有资格的,我全不管那一套。只要我诚心认你这个妹妹,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小舒本来以为胡怅只收自己为徒,或者让自己当他的丫头,没想到他竟要自己做他的妹妹。她一惊之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见胡怅说的极是诚恳,慢慢放下心中的顾虑。
胡怅向小舒柔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名叫胡小舒,怎么样?”
小舒沉吟一会,说道:“如果我叫你哥哥,你还传我剑法吗?”
胡怅道:“不管如何,我都传你剑法。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小小的条件?”
小舒道:“什么条件?”
胡怅道:“第一,你学会剑法之后,不能便使用,更不能滥杀无辜。第二,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教你剑法的。第三,你只能自己学胡家剑法,不能将之传给别人。这三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小舒坚定的道:“能!”
胡怅也相信小舒能做到,便没有再说下去。道:“妹妹,天色很晚了,你快点睡吧!”
小舒听胡怅叫自己妹妹,像吃了蜜糖一样,心中甜甜的。见胡怅转身要走,道:“哥哥,我睡不着。”
胡怅转身,问道:“你怎么睡不着?”
小舒道:“哥哥,你讲一个故事给我听,我就睡着了。以前小姐常常讲故事给我听的。”
胡怅笑道:“我可不会讲故事。”见小舒脸上一片恳求之色,只道:“好,我就讲一个故事给你听。”
胡怅不大会讲故事,只是东拼西凑的讲了一个不太完整的故事。等胡怅讲完故事时,小舒早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胡怅看着小舒熟睡时的样子,只怕自己不小心惊醒。他给轻轻给她盖上被子,带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胡小舒便敲胡怅的房门,道:“哥哥,快起来教我剑法呀。”
胡怅见她这等学武心切,颇感惊奇,说道:“学剑法不能心急,等吃了早饭,我就带你到僻静的地方学剑法。”
胡小舒听了胡怅的话,当下到楼下去要几样糕点。
胡怅爬起床来,穿好衣服,手持木剑走了出来。却见胡小舒坐在椅上,愁眉不展,便道:“妹妹,你怎么了?”
胡小舒道:“这里没有糕点,只是一些粗糙的面条,我怕哥哥吃了肚子痛。”原来这是城外的小客栈,不能跟城里的大客栈酒店相比。里面只有两三个伙计,和一个做菜的厨子,情形甚是寒酸粗糙。胡小舒想给胡怅弄一些好吃的糕点,便要自己动手去做,谁知这里不是面粉太差,就是缺少芝麻,而且厨房很脏,做糕点的器具也不齐全,哪里做得出像样的糕点?胡小舒无耐之下,只好坐在椅子上叹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