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茶猜得到她心中所想,又再睨了她一眼,“就是这府上大门的护卫,长得最高的那一个。”
听得秋茶这一解释,阿阮这才在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到这个江护卫。
正是当初她逃到荣亲王府来放她进来并领她去见家老的那一个护卫大哥。
她还清楚地记得他当初还询问了她是否真的确定入这王府了。
没想到他——
“江护卫他喜欢紫笑姐!?”阿阮急忙比划,不然怎会在这上元节独自约见紫笑姐呢?
谁知秋茶秀眉一拧,“你这瞎摆手个什么劲儿,看不懂。”
阿阮知她性子就是这般,嘴里的话总是不好听的,也不恼,而是飞快地从怀里拿出来小册子与炭条,将疑问写在纸上。
“可不是怎的?”秋茶非但不遮掩,反还十分乐意同阿阮说的模样,她虽绷着脸,但她眸中俱是掩不住的笑意,“好几年的事儿了。”
阿阮看得出来,秋茶这不是嘲讽亦不是嫉妒,而是欣喜。
由衷地为紫笑高兴。
“姓江的要是事儿成了,可得好好地感谢我才是。”秋茶道,“不是我给他搭桥牵线的,就他那一见着紫笑就紧张磕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儿,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让紫笑晓得他的心意。”
阿阮则是处在万万没想到的目瞪口呆中,还是秋茶拿胳膊肘杵了杵她,她才回过神来。
“不给自己做个灯笼?”秋茶没再多说紫笑的事情,而是看了看阿阮拿在手中的竹篾。
阿阮摇摇头。
倒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只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针黹活儿她是利索,但是做灯笼这种手艺活儿她着实不会,没有两个时辰她根本做不来一个灯笼,倒不如不làng费材料了。
秋茶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院子里正尽兴的大家伙儿。
少顷,阿阮将写了字的小册子又递到她眼前。
秋茶低头看。
“那秋茶姐呢?秋茶姐不给自己也做个灯笼吗?”阿阮在小册子上写道。
照说,秋茶姐的时间是充裕的,不会像她这般因着时间不够而不能做上一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