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沉觉得首领似是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可是他们劫走了我们的车,还要去逮人……”
“押送骆先生去生物隔离所的人,是你们的副营长,你们难道对新澤的实力半点信心都没有么?”
崔承钺的口吻听上去是在温和,实际上却是不怒自威,字字句句皆含咄咄深意,摄人心魄,迫得年轻人郁沉不敢乱说什么,应承几句以后就挂了电话。
“粥姐,原来老大是派了新澤哥去押送骆先生,这一点咱不用怕。”
看着郁沉一脸天真,粥粥眉心紧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是什么?”
“我是觉得,霓、方肆他们会和新澤打得两败俱伤。”粥粥双手撑在桌沿,光影打在她的脸靥上,晦暗不明,“这个局面才会是老大真正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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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之上,吉普车刚要拐上高速公路,道路中央,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她抱着婴孩瘫倒在地上,好像已经不省人事。
索霓虽然是想骆以熙想得心急如焚,但看到眼前有人救急,她只好先掀开车门去救人,秦之韫也打算跟着下了车,杜汶适时摁住他:“小老弟在车上待着,你腿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让大哥我去。”
方肆看着车窗前少女踱向老妇人的清瘦背影,他对准备离开的杜汶道了一句:“你留点心眼,当心那个老太太有诈。”
杜汶下车的身体顿住:“碰瓷?你觉得我们像是碰得起的么?我们现在穷得连辆车也买不起。”
方肆被气笑,想要打爆他的狗头:“你多长点心眼就是了,反正我觉得躺着的那两人有点古怪。”
杜汶关上车门,跟上索霓的步履,天气灰yīn,长空一派冷暗之色,夹道的荒漠上阵阵燥风侵袭而来,如滂沱大雨,将她的墨发和红色斗篷的下衣裾卷成làng花。
“老太太?”索霓在老妇近前蹲身,伸手试探性地触碰她的躯体,一股腐臭腥臊的气息扑鼻而来,索霓微不可察地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