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纳苏斯的夜晚——
“不许跑,给我过来!”
“好姐姐,让我回去睡觉吧……昨天晚上就折磨得我没有睡觉。”
“嘿嘿,我拒绝!乖,快点过来,不然我可生气了。”
达纳苏斯的中央,法拉米尔和艾语琳正在围着银行那棵古树绕圈子,小家伙想要回去睡觉,因为之前的两天内艾语琳都没有给他合眼的机会。艾语琳想要让法拉米尔重新找回自己教过他的的所有东西,自己可是按照英雄的标准培养他的,但是小家伙现在记得的东西仅仅是那几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法术和技巧。
她觉得小家伙是故意这样做的,就是要让自己生气。既然小家伙这么喜欢被自己欺负,她身为精灵可是有很多精力去做的。
绕了半天,艾语琳还是没有碰到法拉米尔,心想着宝贝逃跑的技巧可是一点都没有消退,自己穿着祭司长袍也不方便跑来跑去,于是她拍拍手对周围的卫兵说:“姐妹们,帮帮我。”周围的卫兵已经观看这对好姐弟打打闹闹半天了,高阶女祭司偶尔出来散散心都会看到他们在下面跑来跑去,偶尔也会会心一笑。
“这个……太耍赖了吧。”法拉米尔看到周围几个卫兵姐姐已经向自己围了过来。不一会两个卫兵就反剪着法拉米尔的双手把他带到了背着双手坏笑的艾语琳面前。
艾语琳左手牢牢抓住法拉米尔的胳膊,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的划着他的脸颊道:“你能跑出我的手掌心么,宝贝。”
“姐姐,放我去睡觉吧,明天再练习不行吗…”
“明天再睡觉也不错!”艾语琳微微俯身轻吻了他了额头一下,然后就拉着他往石桥尽头的空地上走去。
“姐姐你轻点,抓疼我了……”
如果法拉米尔回来是指望享受一段时间悠闲幸福的时光,艾语琳是彻底打破了他的期望,不过他逆来顺受的日子也不多这几天。
奥尔托尼夜间经过军事区,看到艾语琳还在折腾着已经昏昏沉沉的法拉米尔,小家伙进步很快,或者说他只不过是重新掌握从前就会的东西。
“法拉米尔是你第一个如此在乎和倾心的人,之前从未有过,为什么呢……”奥尔托尼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自言自语道,然后闭上双眼,像是要压制住什么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艾语琳之前比较厌烦自己的祭司长裙,虽然看着很有气质,但是穿上或者脱下它都比较费劲。不过自从法拉米尔说她这个样子好美之后,她就忍了。这仅仅是有了法拉米尔之后她无数改变中最微小的细节而已,但是奥尔托尼却注意到了。
“你在干什么?”
背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奥尔托尼整理了一下思绪转过身,看到艾露尼娅抱着双臂带着压抑的不满注视着自己。
“小家伙又在被我们的祭司大人欺负了,呵呵。”奥尔托尼故作轻松的说道。
“月光祭司有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你整天牵挂担心。”艾露尼娅转过脸去,努力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让他看到,“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原来你心里还是只有她。”说完艾露尼娅转身离去。
“艾……”奥尔托尼想和她解释。但是艾露尼娅头也不回手指了一下他脚下的石板,说:“闭嘴站在那里,我今天不想再见到你。”
于是奥尔托尼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她带着伤心和对自己的不满慢慢走远,他轻叹一口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亲爱的。”
次日午后——
精灵们一向不怎么喜欢在白天活动,虽然在泰达希尔你几乎分辨不出现在是早晨还是晚上。法拉米尔是有机会睡个懒觉了,而且是他最喜欢的那样,被艾语琳抱在怀里,闻着姐姐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他几乎都忘记了上次这样睡着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想要变成自己心里那个大人首先就得抛弃这种喜好,但是这也是他最不愿意抛弃的。
也许是这几天欺负法拉米尔有些过了头,艾语琳睡的很沉,当法拉米尔中午睁开双眼的时候她依然像个睡美人似的,一点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不过也给了法拉米尔欣赏自己心中女神沉睡模样的机会,睡美人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特别是对于“习惯性贪睡”的法拉米尔来说。
法拉米尔小心的从艾语琳抱着自己的双臂中抽身出来,轻而慢的爬到床边穿上鞋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那身军衣,不过发现桌子上有一套崭新的衣服。他转头看了看床上依然熟睡的姐姐,然后轻轻走到桌子旁,上面放着一张字条:军衣我拿去洗了,穿这一套吧,你参军后我新做的。
“姐姐你不打算起床么?”法拉米尔拿着字条看了看床上的艾语琳心说道。然后他的目光飘到了姐姐散落在肩膀上银色的长发,接来下是从被褥下露出的那双修长的美腿,再往下是双脚,右脚踝上还有他幼小的牙印。
“我应该感谢姐姐没有当时把我一脚踢飞。”法拉米尔心说道,然后转身穿上桌上的那套新衣服。很合身的样子,穿起来很舒服。上衣的右臂膀上有一个向下的长剑徽标,金色的长剑被双翼包围着,底案是圣骑士圣印法阵刺绣。这个精细的设计瞬间让法拉米尔内心充满了惊喜和幸福感,他轻轻走到艾语琳床边,俯身想要吻她。放一个睡美人在你面前,谁会拒绝给她一个亲吻呢,更何况她是法拉米尔心里的大天使。
法拉米尔靠近她的脸颊,微微闭上双眼闻着姐姐发际的香味,一种能够给他以安全和温暖的气息。他不知道,在自己沉醉的几分钟里,艾语琳的双臂已经悄悄的环绕上了他的身躯,然后迅速的、轻轻的将他拉过来,给了他一个温软而短暂的轻吻。
“宝贝,我要睡觉,不许趁机欺负我。”艾语琳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掩盖不住嘴角的笑意。她放开法拉米尔,然后微微换了个姿势回到了梦境中。
几分钟后法拉米尔晃晃悠悠的出现在达纳苏斯城区,脑瓜明显处于半短路状态,走道时撞了不少人,最后笔直的撞上了奥尔托尼的胸膛。
“哎呦~”法拉米尔摸了摸鼻子,然后说了句“对不起”就想绕开,但是被奥尔托尼抓了回来。
“怎么今天又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还带着略痴的笑容。”
法拉米尔把思绪拉回来,一看是奥尔托尼,然后转念一想:为什么要用‘又’?
“看样子是又被临幸了吧?”奥尔托尼面带笑容问道,见到小家伙用食指划着脸颊不看自己,笑的更厉害了。
“咳咳~”几声熟悉的咳嗽声从奥尔托尼身后传来,他立刻转身以最温柔的语气说道:“早上好,亲爱的。今天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艾露尼娅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将目光放在法拉米尔身上,说:“中午了,早么?”
“额~咳咳。”现在换奥尔托尼咳嗽了,看样子早晨的第一句话就没说对。
“我们的月光祭司大人呢?”她对法拉米尔说,“今天傍晚在月神殿有重要的会议。”
“姐姐还在睡觉……”
艾露尼娅轻轻哼了一声向艾语琳的住处走去,奥尔托尼刚想跟上去,只见她回头说:“怎么,你也想见大天使?”
“没有的事情,我只是想帮你忙。”
“我的夜刃豹给战歌的姐妹了,你能帮上忙么。”
“我倒是可以变个豹子……”奥尔托尼说到最后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艾露尼娅突然想笑,但是她忍住了,她白了奥尔托尼一眼说:“可是我现在不需要,离我远点。”
当艾露尼娅闯进艾语琳的房间时,发现她们的这位祭司大人还在“欣赏枕头”,如果闯入房间的是个男人,那多半会把注意力首先放在雪色绸缎被褥下露出的修长美腿上。可惜艾露尼娅不是,她可没有多少心情去欣赏眼前的睡美人,虽然奥尔托尼曾经说她入眠的时候才是个睡美人。
“晚上不睡,现在犯懒,起床!”艾露尼娅有些粗暴的推了熟睡的艾语琳一下,然后才意识到,暗夜精灵什么时候有晚上睡觉的习惯了?看样是被长期和人类相处的奥尔托尼给影响到了,想到这里她轻轻“哼~”了一声。
也许人们都觉得以为精灵女祭司普遍美丽优雅且脾气好,从某种角度说是这个样子,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个愤怒点,而艾语琳其中一个就是在熟睡中被粗暴的弄醒。早晨法拉米尔想亲她的时候惊醒过她,她满足小家伙之后告诉他自己需要休息,现在又来,她皱着银白色的长眉慢慢坐起来,用手梳理着自己微微凌乱的长发,内心突然很想给法拉米尔一个耳光,虽然从小到大她并没有真的发怒打过这个小家伙。
“傍晚在月神殿有重要的会议,几天前就通知你了。现在一些指挥官和祭司们想与你提前商讨一下,她们在军事区等你。”艾露尼娅插着腰说。
“哦~是你……”艾语琳转头看了一眼这个让她不爽的家伙,不是法拉米尔,内心竟然出现一丝失望。然后她起身去屏风后面,穿上女祭司的简易长裙,接着去进
行简单的梳妆。
“很遗憾我不是法拉米尔。”
“没关系,你是我最喜欢的女精灵。”艾语琳说着侧过脸向她眨眨眼。
艾露尼娅顿了顿,脸上微微发红了一下,然后她转头看着房间,似乎想找一个能够转移话题的物件然后她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张纸条。“你这个母亲当的蛮不错么,月光祭司肯给一个小孩洗衣服。”
艾语琳正要给自己带上耳环,但是听到这句话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显然这句话让她不快,只是还在思考应该怎么样回复。“法拉米尔有母亲。”她说道。
艾语琳自从收养了法拉米尔之后,确实反映出了自己温柔的一面,但是谁会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本性。从法拉米尔刚刚会爬行起,艾语琳就耐心的教他称呼自己为“姐姐”,显然这对一个小婴儿来说要求高了点,直到法拉米尔学会走路好长一段时间之后,他终于对艾语琳说出了那艰难的两个字。一些精灵姐妹曾经询问过艾语琳,她现在对这个孤儿来说就是一位母亲,为什么不让他叫“妈妈”呢?艾语琳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法拉米尔有母亲。
“小时候喂他吃饭、教他说话穿衣,长大了教他读书做人,甚至连名字都是姐姐给取的。这样的好姐姐,全艾泽拉斯不会有第二个了。”
艾语琳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转头对艾露尼娅说:“是的,怎样。”
“他没有被你孕育出来真是遗憾,或许你内心也是一样的。”艾露尼娅开始得寸进尺了,她继续说道,“你当了他的母亲、他的姐姐,现在连他的恋人都包了。你把他当个玩具是么,任你摆布。还是说你遗憾这一万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一个可以把你装进心里的人!”
当艾露尼娅几乎以吼的方式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艾语琳也拿着一把祭司匕首将她按在了墙上,反握匕首用柄的末端顶在了她的腰间,艾露尼娅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艾语琳轻轻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说这些。可怜的是奥尔托尼心里还是摆脱不了我,他还爱着我呢,哪怕我只是和他暧昧了几百年而已,现在我有法拉米尔了,他就在一旁看着吧。我心里非常有优越感,亲爱的。”
“对……这才是你真正的样子。”艾露尼娅几乎是含着泪水说出来的。
艾语琳放开她转身回到梳妆台前,将匕首扔到一旁,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艾露尼娅不时哽咽的声音。“我这样毒舌很好么,亲爱的~”艾语琳轻轻叹了口气道,“奥尔托尼爱谁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更清楚了,我也一样。”说完她做完最后的梳妆,穿上鞋子,拿起墙上挂着的法杖走向门口。在即将踏出门口的瞬间,她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依然站在原地的艾露尼娅说:“你最近有些庸人自扰,发现了么?”然后走出了房间。
当艾露尼娅一个人用手臂擦拭着泪水回到自己的房前,看到门口多了一只卧着的的夜刃豹,但是感觉怪怪的。忽然夜刃豹转头对她说:“我尝试着变了变,就这个样子了。嗯……不过我想驮着你没什么问题。”
艾露尼娅“扑哧”笑了出来,但是马上又板起脸走过去踢了这只“夜刃豹”一脚说:“变回来。”
一阵绿色的烟雾后,奥尔托尼带着他特有的俊朗的微笑站在了她面前,可是艾露尼娅则着脸不想看他。“吾爱~”他牵起艾露尼娅的手说,“我如何才能让你相信你已经占据了我的心,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当你永远的夜刃豹,只要让我在你身边…”
“不要~”艾露尼娅伸出右手捂住了他的嘴,她注视着奥尔托尼的眼中依然含着泪水。
“吾爱,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类小孩儿能够让她如此倾心,仅此而已。请你相信我。”言至此处,奥尔托尼的眼中也闪着泪光。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希望被误解的人就是艾露尼娅。
“对不起,是我庸人自扰了,宝贝。”艾露尼娅伸出双臂环抱着他的脖子,吻了他。
前一天夜晚,暴风城,蓝色隐士——
“嗨,打扰一下。嗨~我是说,请你向下看。”站在柜台前面的澳丁正在努力让眼前的酒保注意到自己,终于酒保在诧异的环顾四周好几秒后低下了头,澳丁摘下帽子从里面拿出五枚银币踮起脚尖交给酒保,“一杯混合果汁。”
酒保探出身子拿到钱,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很抱歉先生,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没关系,我向来……存在感比较单薄。”澳丁斟酌了一下用了一个比较生僻的词汇,总不至于连侏儒自己都要把身高整天挂在嘴边吧。
蓝色隐士是一家位于暴风城法师区的酒馆,法师们在经过了一天头疼的符文研究后都愿意来这里喝一杯,或者要一杯柠檬清饮继续工作,偶尔也会有一些比较有魅力的女法师或带着魅魔的术士。当然有些时候也会出一些小意外,因为酒馆下面就是术士聚集地。一些才疏学浅的新手术士总是尝试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上一次是小鬼满屋子乱跑,最近听说有个家伙爱上了自己的魅魔。老板曾经抱怨道:这些家伙那一天非要把基尔加丹召唤出来不可。
澳丁在靠近火炉的桌子旁坐了下来,开始品尝起自己的果汁。前一段时间他处理完了约德尔姐弟的事情,准备随后加入捷普洛夫的队伍,一方面是因为老友的邀请,另一方面是他想让导致这些丧事的幕后黑手付出代价,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东西要原物奉还——碧空之歌。
为了不引起过多人的注意,他将碧空之歌放入了一个普通的剑鞘中,或许在野外不是那么多人认得这把武器,但是在法师如云的蓝色隐士,这把武器可是众人皆知。还有这把武器的主人,暴风城法师们的梦中情人,天资卓越艳压群芳的女法师——加百列·霜语。
“喂~好像加百列来了!”一个人不经意间的话语,让酒馆几乎所有人将目光转向门口,之后不久的骚动证实了之前的预报,一个身穿华丽霜火法袍、肩披柔顺金色长发的女法师走进了酒馆,然后酒馆瞬间就安静了。
加百列主意到大家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于是轻轻皱眉左手插腰右手优雅的向人群摇了摇食指,说:“除了你们的目光外我谢绝其它方式的接触,不过按照惯例……你们的下一杯饮料我请客。”说完向人群妩媚的眨了一下左眼。之后人群就爆发出了欢快的喊叫声,有些家伙还大胆的向加百列吹口哨或者喊“我爱你”。
搞定众人后,加百列一眼就看到了在火炉旁沉着低调的澳丁,于是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就有不知道有多少目光扎在了澳丁背上。
“你可不可以把注意力转到我这里了呢?”加百列双手托着下颚坐在他对面,用她那双浅蓝色迷人的眼睛看着他。“对阿尔莉娅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说着她伸出手放在了澳丁握着杯子的小手上,试图安慰一下他。
“还好,既然是战争我们总要做好发生这种事情的心理准备,但……”澳丁说着把手抽了回来,然后拿出包裹好的碧空之歌,“这个还给你,找不到比它更好的剑了。”
加百列并没有去拿剑,而是前倾身子悄声说:“你就让她含恨而终是么。”她并未让澳丁开口,而是继续说,“肯定不是,不然你为什么去参加捷普洛夫的队伍,我还以为你早已心无旁骛了呢,看来即使是最伟大的法师也放不开个人感情对不对。”
“这个是我的事情。”澳丁将碧空之歌推给她说道。
然而加百列却又推了回去,她说:“你以为借我的东西就那么好还么,就是借钱也有利息的吧。要么把杖给我,要么让我一起去。”
澳丁再次将碧空之歌往前一推,说:“至少拿上武器。”
“很好。”
几分钟后,加百列去柜台付清了这些酒鬼的账,在众人的注目下与澳丁走出了蓝色隐士,接着有人问道:“有谁认识那个幸运的小矮子?”
捷普洛夫摸着自己的胡子,微微收紧了双眉,脑袋上扬开始不断捏自己的下巴。一般矮人会做出这样的动作肯定是遭遇了让他们很难理解或者是很无奈的事情。“咳咳~”他清了清嗓子伸手搭在澳丁的小肩膀上,以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说,“我知道法师的生活一向和他们的法术一样飘逸,但是无论怎样我们也得等到尘埃落定了再干别的事情,特别是来打仗还要带着妹子……”
“捷普洛夫你有多长时间没喝酒了?”
“额,大概六个小时。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澳丁推开自己肩膀上粗糙的大手说:“我突然饿了,如果你没事干的话可以一起去,我请你喝几杯。”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加百列说:“他就是这个样子,不喝点酒清醒不了。”
“你可以跟他说这个妹子很强力。我的实力你知道的。”加百列好像认真的对他说。
天呐,拜托!澳丁心说道,然后摆了摆手打算找一家餐馆,但一转身发现捷普洛夫已经在前往酒馆的路上了,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虽然工作很紧,但只要我们速战速决……那个完事儿后记得给我开一个去达纳苏
斯的传送门。”
拉一个人参战对于捷普洛夫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去达纳苏斯想拉哪个倒霉鬼下水显而易见,法拉米尔去或不去也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每个人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每一个想法都在影响着你身边的人,而且越是和你亲近的人,这种影响就越大。
不然你以为自己是如何伤到了身边那个爱你的人?
当捷普洛夫带着澳丁和加百列出现在月神殿门口的时候,艾语琳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什么,她心里是不想让法拉米尔去战场的,然而她每一次都做了与内心相反的选择,理由没人知道。也许人们以为艾语琳这么做是在教小家伙面对社会,是在教他变得成熟,虽然内心很不情愿。不过就艾露尼娅对她这个好姐妹的了解,法拉米尔活在她身边的重要性胜过一切,面对社会、变得成熟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我没有必须让他参战的意思,至少有一些他知道的事情我需要了解,当然他如果能来的话会对我有很大帮助,祭司大人。”捷普洛夫在月神殿内,就法拉米尔重回战场的事情与艾语琳商讨着。
“没必要用这么客套的语气,捷普洛夫,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艾语琳坐在月神雕像的水池边上,右手在水池中划着,然后把目光转向旁听的泰兰德,好像要征求她的意见,又或许希望她能不让法拉米尔离开。
“法拉米尔是你的,亲爱的姐妹,由你决定,或者交给他自己。”泰兰德的话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存。
艾语琳点点头,然后对等待答案的捷普洛夫说:“他会去的,给我一些时间。”
“不要勉强……”
“我不勉强,我说会去,他就会去。”艾语琳的音量忽然提高了一个等级,接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祭司长裙,拿着法杖迈出了月神殿的门口。
泰兰德对捷普洛夫一行人微微一笑,说:“很不错了,以前她对别人可不这么友善,愿月神保佑你们得到自己所需的,再见。”
当泰兰德离去后,加百列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金发,说:“不要去抢一个女人心爱的东西,那会使她从天使变为恶魔,而且是最疯狂和嗜血的恶魔。”
“丫头,如果你早出生那么一百年,你就明白什么才是恶魔。”捷普洛夫没好气的接过话茬说道。
“不过至少美人的脾气还是那个样子。”澳丁看着月神殿的门口说,“你想把她惹火可比让一个恶魔暴跳简单多了。”
“你们认识这个精灵大小姐?”加百列有些很不服气的样子。
捷普洛夫双手叉腰转头对嫉妒花盛开的女法师说:“在德拉诺她救过很多人,我有幸的其中之一。你暗恋的澳丁同志也在其列,虽然他第一次见这位盛气凌人的女神时被踹了不止一脚……”他话还没说完澳丁就被加百列踹趴在了地上。
“看来澳丁被美女踹都不会生气,那我也可以。”加百列踹完把脸往旁边一撇。
“哦,上帝!我什么时候被她踹过,捷普洛夫你不要篡改历史好不好?”澳丁气得已经没有表情了,他站起来反驳道,“明明是你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然后你才被踹飞的。还有加百列你自夸的方式可不怎么高明。”
“那是我弟弟布鲁诺夫做的事情,而她却以为是我干的,就因为我俩胡子的形状一摸一样,不然我为什么换了胡子的造型。”
澳丁爬起来指着他说:“老家伙你当将军是个料,但撒谎可太没水平了,布鲁诺夫和你发色可不一样……啊哦!”话语中断,他再一次趴在了地上,还是加百列踹的。
“加百列,你要是再这么对待一个侏儒的话……”澳丁生气的站起身,准备开始发火却见加百列已经消失在了传送法阵中。“女人!”他狠狠的甩了一下手,然后把目标转向捷普洛夫,“你把艾语琳当色盲,我会告诉她的。”
捷普洛夫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然后澳丁就发现了“永远不要和一个耍无赖的矮人争辩”的道理,接着他做了一个“你赢了”的手势。澳丁很清楚现在去找艾语琳,极有可能会重演被加百列踹飞的闹剧。“回归正题,你为什么非要抓着艾语琳的弟弟不放?”
“为了我,为了索兹曼,为了阿尔方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