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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字路口2

话说回来,约德尔带领着小队在南海镇接应到了水车,一共五辆,看样子这五个大水罐能让前线的官兵过几天好日子。因为到达南海镇已经是傍晚了,约德尔命令小队就地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出发,但是晚上禁止喝酒,他可不想这些家伙一醉不醒。

第二天早晨,小队的士兵一个个带着睡意骑上马,跟着水车开始向瘟疫之地进发。法拉米尔则显得比较爱护自己的马匹,他将背包和长剑绑在马背上,自己跟在水车旁边步行。约德尔知道是他的屁股受不了这样的颠簸,很明显他还不会骑马,哪有骑士在策马疾奔的时候还把屁股紧紧压在马鞍上的。也因此法拉米尔昨天晚上是趴着睡的。

“法拉米尔,骑马和坐车可不一样,你相当圣骑士可首先得学会骑马哦。”约德尔看着他一直坚决的在步行于是说道。

“嗯,不急不急~”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心底却不断在嘀咕:姐姐你怎么就忘记教我骑马了。不过他没意识到达纳苏斯没有马,只有霜刃豹,虽然他也从未见过艾语琳骑过那玩意儿。

言语之间,护送水车的队伍就穿越了食人魔控制的废墟,到达了斯坦恩布莱德,上一次大部队通过这里的时候就遭到了辛迪加的袭击,被毁掉或者抢夺了不少军用物资。约德尔不禁提高了警惕,他从马背上卸下剑河盾牌,唯恐辛迪加再来一次偷袭,这一次他们可没有多少人。于是不好的消息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队长,前面的道路被一棵树干挡住了!”

“该死!”约德尔策马上前,发现一颗长短正好的树干躺在路中央,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连脑瓜都不用动一下就知道是辛迪加搞的鬼。于是他跳下马对士兵们说:“都准备好武器,看来我们有了一点点小麻烦。”约德尔算了一下,自己带来护送水车的队伍一共有四十多人,他命令每八个人守护一辆水车,剩下的人去清理路障。法拉米尔正好守在中间。

“辛迪加难道连一点水都要抢吗?”士兵们很不解。

“依我看他们是想要毁掉水车,让瘟疫之地的前线官兵没有水可以用,难道说辛迪加开始和部落联手了?”约德尔这么想着,因为瘟疫之地战事只威胁到了两个势力,一个是天灾军团,另一个就是部落。思绪刚到这里,一支箭就射了过来,不过靶子比较臭,箭在约德尔侧身半米的地方飞了过去。附近的辛迪加盗贼和法师纷纷现身,开始对水车进行攻击,约德尔扛起盾牌大喊:“保护水车,分出几个人去干扰法师!”

法拉米尔刚刚转过身,发现一个法师正盯着自己念咒语,手中燃烧着火焰。突然脑袋里想起艾语琳对自己说过的:大部分法师在施法的时候需要专心看着目标,如果施法过程中视线中断的话,那么这个法术就无法完成。最后她还用手指点了一些法拉米尔的脑门,“只限于一般的法师哦。”

于是法拉米尔立刻闪到了水车后面,他觉得辛迪加这种组织没什么厉害的角色。果然,那个法师手中的火焰消失了,咒骂了一会转向另一个目标。“嘿!法拉米尔,让你保护水车,你跑到水车后面干什么?”

“哦!”法拉米尔明白自己的任务之后,从自己那匹马背上取下长剑。对付辛迪加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自信,布鲁诺夫都说过:你现在缺少的只是经验而已。于是法拉米尔沉住气,手紧握自己的那把长剑冲了上去。

约德尔带领几个人守在前方,让士兵尽快把路障移开,很显然辛迪加明白了他的企图,一些战士和几个法师围了上来。”你们这些强盗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约德尔叫喊着招架住一个对手的进攻,紧跟着盾牌挥上去将他打蒙,然后抓住他的领子拉到自己身前,下一秒一个火球就打到了这个倒霉蛋身上。约德尔扔下被烧黑的战士,不等法师第二次施法就冲了上去。可是法师很果断的一挥手,约德尔就被冰环冻结在了原地,不过他也没有给这个法师好脸色看,虽然脚被冻住了,可手还能用。于是约德尔飞出了手中的佩剑,正好贯穿了法师的胸膛。

辛迪加的进攻混乱没有章法,近战与法师之间几乎谈不上什么配合,这对于约德尔的小队来说是个好事,他们很快压制住的辛迪加的嚣张气焰,把他们一步步压了回去。相比前一段日子来说,这次进攻谈不上什么威胁。法拉米尔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也许剩下的事情用不上自己,路障再过一会就能被移开了。于是他转过身,就这样很不凑巧的看到水车后有人影在晃悠,“住手!”法拉米尔握好剑冲了上去,迎着他的是一把闪着绿光的匕首。但是法拉米尔已经不是刚到战场的小家伙了,他从容的招架住了这次进攻,然后调整步伐转身一个回旋斩向对手,一声响亮的金属碰撞声后,他的反击被一柄单手剑挡了下来。“哦!”法拉米尔惊讶的叫了起来,到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潜行者武器配备比较独特,而是他发现这个家伙有一对长长的耳朵,潜行者面罩后是一双绿色的眼睛。

“在这里!”队友们及时赶到了。潜行者眼看形势不对,挥手向法拉米尔洒出致盲粉,接着转身伴随着一阵烟雾消失了。这一次法拉米尔没有像在阿拉希那么笨,他恰到好处的闭上了眼睛,但是也把对手放跑了。

“什么情况?”约德尔赶了过来,看着路旁摇晃的树丛问道。

“这个家伙打算破坏水车,幸好法拉米尔看到了。”士兵对他说。但是法

拉米尔则看着树丛发呆,那双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还有那对耳朵,并不是暗夜精灵的。

“法拉米尔?”

“哦,是。”

“你没事吧?”约德尔看这个小家伙又在发呆。

“那个潜行者…很特别。”法拉米尔若有所思的说。

于是约德尔拍拍他的肩膀说:“每个潜行者都有自己的特点,幸好你及时发现了他,不然我回去不知道该怎么向那个母老虎交代了。”然后他观察了一下四周,辛迪加已经撤退了,看样子计谋没有得逞。声东击西?也太肤浅了点。约德尔这么想着,让士兵们重整队伍,路障已经清理开了,他们要保证水车在傍晚送到考林路口。

“好了,出发!”

其实辛迪加的计谋已经得逞了,只是因为法拉米尔,这个手脚做得没有他们想象的完美罢了。

考林路口,傍晚——

“啊~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我们一共走了两天对吧?”

“管他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一个星期内都不会有事情干,夺取哨塔的任务交给前线部队吧,我们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守在这里。”

考林路口的破旅馆里,近卫团的官兵们正在享受着刚刚开始的“假期”,约德尔比较庆幸自己的那个倒霉姐姐被派出去了,不然肯定又要对自己挑三拣四。当然他明白,姐姐对她那个“矮子情人”是觉得不会挑三拣四的,而且还说“浓缩就是精华”!按这种思维下去,下一步肯定理解为:约德尔是糟粕。理由很简单,约德尔的身高是她那个矮子情人的四倍。

“强盗逻辑…”约德尔自言自语道。

要说起强盗逻辑,索兹曼的见识可比约德尔要广多了,但是现在他们都不知道,一个**烦正向他们走来。

在十字路口的城镇中心,索兹曼和捷普洛夫正一声不吭的坐在大木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张东瘟疫之地的作战地图,上面已经用铅笔勾画好了进攻的路线和作战方案。屋子里不是很亮,副官仅仅在桌子上放了一盏煤油灯而已。至于部队这么节俭的原因他就不想再在这位新将军面前提起了。捷普洛夫一直在抽着他的大烟斗,弄得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他白天的时候一直在前线指挥进攻东墙之塔的战役,附近有不少的天灾军团残余,因为空军运输来一些弹药补给,他奢侈了一次,动用了15次空中支援为地面部队清空障碍。在推进的过程中还遇到了几支部落的巡逻队,但是双方都很默契的擦身而过。

索兹曼这几天却一直在为两件事情头疼,补给的问题他还没有正式向暴风城反应,于是他得自己想办法为部队搞到补给,他为奥特兰克的雷矛将军写了信,那里的矮人答应会支援一些物资。剩下就是东瘟疫之地血色十字军的问题了,十字军对他们的骚扰不断,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有时候他甚至想派兵把提尔之手打下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亲自去了圣光之愿礼拜堂,与血色十字军的指挥官玛尔兰交涉,但是很显然没有结果,接下来他又希望银色黎明可以帮帮忙,可是埃里格尔表明银色黎明是一个反抗天灾的中立组织。最后索兹曼怒气冲冲的回到十字路口,对副官抱怨道:“该死的!一群大官僚!开个会没完没了不说到现在又来给我找麻烦!我就知道乌瑟尔一辈的圣骑士们都死掉后整个艾泽拉斯就再也没有一个纯粹的圣光了!该死的官僚阶级…”

也许血色十字军在瘟疫之地对抗天灾确实起到了一些积极的作用,但是现在索兹曼认为它是一块绊脚石。玛尔兰曾经将击退克尔苏加德的希望寄托于灰烬使者上,但是他和银色黎明忙活了好几年都没有解决天灾这个麻烦,他们唯一做出的贡献就是教会了冒险者们如何进入纳克萨玛斯送死,以及贪污了大量冒险者们的物资却换给他们不等价的装备。因为抗击克尔苏加德的进攻,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很快富有了起来,如果说银色黎明还很克制的话,那血色十字军则是狮子大开口了。直到某一天一些未知的英雄们率领着不怕死的冒险者进入了纳克萨玛斯,击败了克尔苏加德,但是却在瘟疫之地留下了大量的军团残余。

“传我的命令下去,从部队里抽调八百步兵另外配发十六门火炮,在提尔之手那里给我堵口,血色十字军只要敢嚣张就开炮。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里面,我们就不做动作,同时明确的告诉他们,瘟疫远征军不欢迎他们过来‘加油添醋’,在联盟军方认为我们可以完结在东瘟疫的作战使命之前,瘟疫远征军将接手这里。”索兹曼采用了最后的方法,武力相逼,他让副官把命令传达了下去。也许攻击所谓对抗天灾统一战线的盟友的行为会遭人非议,但索兹曼没时间和那些在温暖的屋子里享受着现煮咖啡,每天可以洗一次热水澡的评论家去争辩。

“如果他们觉得我这样做有问题,那么欢迎他们来打仗,不然的话就给老子闭嘴!”

“索兹曼,我们在这里等什么呢?”捷普洛夫一边抽着烟斗一边问道。

“等暴风城派来的督战官。按照要求我派遣了一支小队去阿拉希接他们,按情况应该今天下午就到了。”

“督战官…”捷普洛夫知道人类有些事情是很麻烦的,就比如督战这样的事情,如果你不信任你的将军当初就不要任命他来打仗,临战了又派来一个督战官,这很明显就是告诉前线的将军:你在干什么我都看着呢,所以

别耍花样。“你们派了谁来督战?”

“额…是布雷德勋爵。”索兹曼拿出从军情七处寄来的信件。

“这个家伙怎么样?如果他来干扰我,我保证他会吃不了兜着走。”捷普洛夫拿着烟斗的手敲了一下桌子道。

“还算幸运了,布雷德勋爵负一直是支持军队的,他来的话…也许我可以趁机解决一下军队的物资问题,被劫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正式向上通报过。”索兹曼说,“虽然我和那个勋爵不是很熟。”

“等那个家伙来了再叫我吧,我回前线看看情况。”捷普洛夫起身带好自己那镶有金色战斧战锤的将军帽,走到门口,“顺便说一下,以我身为矮人的直觉,你要倒霉。”说完便离开了城镇大厅。

“反正在阿拉希已经倒过不少霉了。副官,还有咖啡吗?给我来一杯。”

第二天早晨,索兹曼和捷普洛夫带着护卫队在城镇大厅前伫立着,因为阿尔莉亚不在,约德尔取代了她的位置站在索兹曼身后,再往后是法拉米尔和几个小队成员。约德尔并没有因为自己可以站在将军身边而高兴,因为索兹曼告诉他,自己前两天就派遣阿尔莉亚去接督战官,但是督战官现在都到了也没有她的影子,很可能出了意外。

不一会,两队暴风城骑兵护送的两辆马车来到了众将官面前。侍卫在马车门前放下一个小长凳,然后打开车门。一个身穿黑灰色礼服的男人走了下来,灰色的络腮胡,蓝灰色的双眼给人如海洋般深不可测的感觉,右手握着一根镶着金色狮鹫花纹的短杖。这位就是布雷德勋爵,从他后面那辆马车上下来的是阿泽尔和奥丽尔两兄妹。看到他们法拉米尔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索兹曼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布雷德勋爵微笑的向索兹曼伸出手。

“非常高兴您能够来督战,布雷德勋爵。”他敬了一个礼然后握住了勋爵的手。之后布雷德又弯下腰同捷普洛夫握手问好。法拉米尔看着阿泽尔是一脸的不愉快,而且他也比较嫉妒两兄妹那一身审判铠甲,圣骑士的象征啊。

当晚索兹曼命令后勤部拿出了珍藏的个人佳酿,和前线所能找到的最好的食材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为了能要到物资又不让暴风城说闲话,索兹曼可是头一次肯下大力气干这种“舔屁股”的活。希望布雷德勋爵会好对付一些,不过有些时候,矮人不中听的话却很有预见性。

索兹曼在晚餐之后命令副官把作战地图拿过来,为布雷德勋爵解释了最近的作战计划以及部队最近的情况。对于被辛迪加打劫的事情他只是口头上说了句:发生了小冲突。他打算私下里和勋爵谈起这件事情,希望可以游说一下暴风城那帮老东西,但是勋爵却与他预料的截然相反。

“很好,索兹曼将军。战事正在按照暴风城高层的意愿进行。”布雷德勋爵听完他的回报后站了起来,走到墙上的作战地图前说,“可是…有些事情将军您好像没有汇报。”

一旁装哑巴的捷普洛夫看了索兹曼一眼,心说:我就知道没好事,你要倒霉了。

“没有了…勋爵。”索兹曼试图提醒勋爵找时间另谈。

“索兹曼将军,我被派来担任督军是因为暴风城军方得到情报,说瘟疫远征军在经过奥特兰克山脉的时候被袭击了,损失了大批的军用物资。此事是否属实?”布雷德顶着索兹曼的双眼问道。

“那只是一次小损失……”

“大批军用物资被辛迪加截取您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辛迪加会利用那些物资干什么?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这些叛徒如果有了强大的武装那么首先就会威胁到联盟的统治。”

索兹曼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是丢定了,他无奈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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