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辛迪加的胆子大了不少啊!让步兵顶着盾牌给我冲上去!”索兹曼在辎重车后边对副官喊着,正好一支羽箭从他眼前划过。索兹曼的副官正在顶着盾牌为他掩护另一边。因为是黑夜士兵们看不到敌人在哪里,道路两旁的小丘给了辛迪加叛军许多优良的火力压制点。
“将军,我们是不是该把火把熄灭,这样不是给敌人照明吗?”副官是在看不下去了喊道。
索兹曼拍了一下脑瓜,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身为将军丢大人了。他挥挥手示意附近的士兵把火把都熄灭掉,然后转头四下查看,“捷普洛夫那个老家伙去哪里了?”
捷普洛夫这个已经打了一百多年仗的矮人可不能和这个头脑不时就秀逗的人类将军相比。无畏的矮人将军第一时间熄灭了火把和所有照明设施,在照明弹的帮助下,矮人步枪手们很好的压制了辛迪加的叛军,之后他亲自带领战士们冲了上去,不到半个小时辛迪加的伏击就变成了逃跑。捷普洛夫手持战斧和战锤对逃跑的辛迪加喊道:“懦夫们,站出来堂堂正正的对决吧!”
“将军,辛迪加们在抢我们的装备和粮草!”
在一位矮人军官的呼喊下,捷普洛夫才发现辛迪加们正在犹如饥饿的难民一般抢掠运载的装备弹药,拿不走就想办法毁掉,看来是早就盯上了远征军这块肥肉啊!“我日你个妈呦!”捷普洛夫一个风暴之锤打掉了为首的一个盗贼,然后呼唤周围的士兵集合起来保护军备。
法拉米尔和布鲁诺夫挤着一头山羊往奥特兰克山脉赶去,因为跑夜路又是两个人,军用山羊有些不情愿。这个年头游荡荒野的贼寇敢打军队的主意还是头一回,按照一个矮人两百多年的直觉,布鲁诺夫认为这不是偶然,而且卡露莎肯定知道些什么。
“我们沿着塔伦米尔旁的那条小河走,抄近路!”
当布鲁诺夫与法拉米尔赶上大部队时,辛迪加已经全部撤退了。瘟疫远征军伤亡倒是很微小,但被毁被劫的物资倒是不少,凌晨时分部队重新组织好继续向东瘟疫之地开进。索兹曼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当然完全是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
“辛迪加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看看这地理位置选的多好?先头部队和情报部门都干什么去了?该死的为什么我总是要碰上没完没了的倒霉事!”
当然总倒霉和人品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侦查之类的事情是归卡露莎负责,虽然索兹曼气在头上,但没有当众将官的面给这位冷美人难堪。私下里索兹曼的副官提醒过他,卡露莎对这次袭击负有责任,谁知索兹曼讲到:“有用么?物资该被抢的都被抢了,不就是苦几个月么,和阿拉希相比算什么。”
副官很诧异:将军什么时候想的这么开了。其实男人一般遇到有美女参与的问题时,想的都比较开。
东瘟疫之地,一向是亡灵天灾的地盘,除了那些执着到疯狂的血色十字军,然后就是一些圣光兄弟会成员和志愿者坚守的礼拜堂。自从奎尔萨拉斯的精灵加入部落以后,部落对瘟疫之地的控制就越来越强,当然一向将部落鄙视成肮脏者同盟的联盟可不会让被遗忘者和血精灵有一个稳固的大后方,特别是当暴风国王安度因归来之后,联盟想要给骷髅架子们和背信弃义的精灵点颜色瞧瞧的意思就更加明显。
现在的东瘟疫之地,想要完全控制住就需要占领四座哨塔,并且解决掉女妖之王在此地的工头“凋零者”。
“我不觉得一个骷髅架子带几条狗能挡住矮人的蒸汽堡垒。”当军队的两位指挥官在路边商讨对策时,捷普洛夫敲敲他的坦克说。
其实索兹曼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之前有很多没有脑子的冒险者在暴风要塞对公爵说要把凋零者
的脑瓜提回来,结果自然是他们一个个都尘归尘、土归土了。副官搬过来一张桌子,将地图铺展在桌上,索兹曼和捷普洛夫就都把脑袋凑了过来。
“我们是去占领而不是去拆迁,所以不要让你的坦克把哨塔给我轰平了。不过你要是想往凋零者那边多开几炮,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索兹曼说。
“不不不,我的想法是在非必要的时候一炮都不开。”捷普洛夫回答。
“为什么?”索兹曼皱眉道。
“因为拜你这个蠢猪所赐,我和我的坦克要喝几个月的西北风。”
其实索兹曼也得过几个月省吃俭用的日子。
到瘟疫之地的第一个夜晚——
索兹曼的打仗作风可以归结为两个字——进攻。头一个晚上他就开始了第一步作战方案。由矮人们的坦克和骑兵打头阵,直接进军考林路口。步兵和铁炉堡迫击炮小队掩护侧翼并且在空中支援下重兵拿下皇冠哨塔,考虑到天灾军团的威胁,必须留下足够的后备部队布防。庆幸的是这次人手够用,但长久下去吃饭是个问题。
“我希望天灾军团不要突然出现给我们找麻烦。”捷普洛夫担心的说。
“银色黎明和血色十字军会管的,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会议要开到哪辈子去。”索兹曼在大地图前对了一下表,转身说,“下达我的第一号作战命令,各部按预定方案,部落天灾不留活口,进攻!”
在阿尔**沉寂于诺森德数年之后,东瘟疫之地又一次硝烟四起。
法拉米尔所在的步兵分队并不是打头阵的,但人们觉得还是打头阵好些,在后方待命心里实在是不舒服。直到布鲁诺夫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个大胡子的矮人走进帐篷,拍拍手说:“好了小伙子们,有事情做了。皇冠哨塔的抵抗有些顽强,我带领着迫击炮小队去支援,但是需要几个分队掩护,这是调遣令。”他往法拉米尔这边瞟了几眼,见这孩子没什么反应,“法拉米尔,我需要你的分队。”
法拉米尔还有没从杀人的顾虑中摆脱出来,不过发呆几秒钟后,他跟随其他几个士官长走出了帐篷。
哨塔处在一个高地上,前面还有一个由凋零者镇守的小丘。之前先头部队的步兵正在哨塔下与凋零者打做一团。
布鲁诺夫带着部队隐蔽在小丘的后面,他见此状回头对法拉米尔和几个士官说:“带领一个分队继续去缠住凋零者,剩下两个分队绕过去,把绿色信号弹准备好,标记之后我会对哨塔进行炮击,还有空中的战机给你们支援。不要太在乎凋零者,拿下哨塔他自然会退却的。好了同志们,出发!”
法拉米尔拔出剑,顶着盾牌对周围分队的战友说:“把我们在阿拉希的本事拿出来给凋零者瞧瞧,进攻!”
凋零者带着两条狗和一群骷髅徘徊在皇冠哨塔周围,前几只步兵分队早被他打的落花流水,他挥舞着手中的斧子用亡灵语叫喊着,黄色的双眼放射出仇恨和嗜血的光芒。
“他还有什么好坚守的?兄弟们,围上去!”分队的士官长一声令下直接扑了上去。
“你们这些生者的灵魂,怎么会了解逝者的悲哀…”凋零者迎着士官长的冲击,单手抵挡下他的攻击,转身一个顺劈斩击飞了他的盾牌。“为了希尔瓦娜斯的胜利!”凋零者高喊一声准备对眼前的敌人来个了结。但全力一击打在了一面暴风城盾牌上,士官长的性命保住了。持盾者正是法拉米尔。凋零者的一击将法拉米尔连人带盾打到在地上,下一击正好和法拉米尔的盾击迎面相撞,火光一闪后两人各退一步。士兵们趁机将士官长拉回阵营中。
凋零者的眼神开始有了玩味的意思,他打量着法拉米尔,做
出了战斗的姿势。法拉米尔则咬着牙,因为持盾的手臂被震得生疼。
“很好的战士,女妖之王会喜欢你的。”凋零者说道。
“我有喜欢的人。”法拉米尔回答道,显然他没理解对方的话语。士官长捂着手臂靠到他身旁说:“法拉米尔,凋零者生前是联盟的勇士,实力不容小视,缠住他的手脚,兄弟们会帮助你解决他的爪牙。”
分队的步兵散开,与凋零者的骷髅们对峙着。凋零者转转脑袋,指着法拉米尔说:“很好,我们一对一的较量。”接着他舔舔斧子上的血迹,“我要把你献给女妖之王…”话音刚落凋零者手一挥,两条猎犬从他身后越出直奔法拉米尔。几乎在同时,法拉米尔也向凋零者投掷出了手中的佩剑,佩剑从两条猎犬身间飞过刺向凋零者。凋零者交叉双斧挡下飞来的佩剑,便俯身冲向法拉米尔,他料到了眼前的人类要用盾牌来顶飞猎犬,那么在他拔出下一把剑之前的这个空隙,就是凋零者夺命之时。法拉米尔确实是使用盾牌对付的猎犬,但不是顶飞而是击飞,他掷出手中的盾牌,这块闪着金光的暴风城之盾画出了一个漂亮的“7”字路线,将两条猎犬击倒眩晕在地上,然后法拉米尔从背后拔出长剑奋力反手一击。强烈的金属碰撞声后凋零者与他两人各退一步,但谁都不想示弱,紧接着便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开始了又一轮交锋。
分队的战士们看到法拉米尔如此英勇的与凋零者对抗,心中的勇气也被激发了出来,硬生生的将凋零者的骷髅群压了回去。
凋零者在又一次的交锋中退了回来,但原因并不是他打不过法拉米尔,而是手中的战斧在一轮轮硬碰硬的交锋中磨损不堪,斧刃上全是豁口。手刃了这么多自称为联盟勇士的家伙,还是第一次在武器上输了下来。再看看法拉米尔手中的长剑,竟然一点磨损都没有。士官长在观察他们交锋的时候也不禁心疼起那把漂亮的长剑,但看到现在它似乎一点损伤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