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义回到家后,激动地几乎睡不着觉,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满是花想容的那个女人横死于衙门的大牢里,然后他的香雪阁再次成为祁安县第一脂粉铺子。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张守义都在命人暗中寻找符合季疏要找的那个人,他不打算找到一模一样的人,只少得有几分相似吧。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张守义派出去的人在府城找到了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正符合季疏要找的人的条件。
张守义连忙让人把那个少女带到了自己的别院,少女刚进院子的时候,张守义的外室便撒泼闹了起来,“好你个张守义!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养小的!还是这种狐媚子!亏我没名没分跟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连儿子都有了,你就开始嫌弃我人老珠黄了是不是!”
张守义的耳边满是自个儿外室鬼哭狼嚎的叫骂,他的外室有时候胆子也挺大的,之前因为栽赃花想容不成的那件事,张守义迁怒了他的外室,外室被他打得连床都下不来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那一个月里,她看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个劲的往被窝里缩,浑
身瑟瑟发抖的。
就在一个月前,外室查出了自己怀有身孕,忽然一夜之间,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张守义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挺无语的。
不过,外室之所以被他养在外面,就是因为家里那个明媒正娶的女人脾气太坏,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还不准其他的女人生,张守义自打和她成亲这么多年里,大大小小的妾被发卖出去不少,不过张守义自己不承认,但是他确实是有些惧内的。
所以才背着自己媳妇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
“张守义!我看你就是容不得我们娘俩了,行,我这就收拾东西,再也不碍你的眼,把地方腾给这个小的,我干脆找一根绳子吊死算了,还活个什么劲啊!”外室一手捂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另一只手插着腰,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那个被领来的少女见状,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抖如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张守义不耐烦的骂道:“别嚎了!这不是我的,是我找给季疏的!”
他这一声,外室如同被关闭了某个神奇的开关一样,瞬间就不嚎了,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并没有湿润的眼角,
斜了张守义一眼,娇嗔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说?我倒是想早说,人一进来,你就开始干嚎,我上哪儿插嘴去!”张守义没好气的道。
外室笑嘻嘻的上千挽住了张守义的胳膊,然后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道:“你瞧瞧咱们儿子刚刚动了呢!”
张守义听了外室的话,登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的手在外室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后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现在才两个月不到,你上哪儿让他动去,成精了不成?”
外室嗔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盼着你儿子好点!”
“行了,我忙着呢,你先进屋去!”张守义收回了手,对一旁的小丫鬟吩咐道:“还不扶你们夫人进屋去!”
外室一手扶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眸光又扫了一眼站在庭院中的少女,若有所思,张守义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遂问道:“怎么,还能看出什么花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