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听了萧母的话,旋即低了低眸,轻声道:“母亲说的是,是儿媳疏忽了,既然这样,我这就去让青襄做饭。”
萧母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下意识的和邵凤琴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底皆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江绾转身出了房门,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萧母和邵凤琴也真是有意思,好像是生怕她看不出来她们俩在联起手来给她难堪,非要一会儿一个对视,一会儿一个对视,堪比眉目传情,叫她想忽视都做不到。
此时青襄正在房中整理东西,因为江绾久久也不回来住,房间里都落了一层灰,自然是不指望萧家人能帮他们抽空收拾的,所以这回江绾回来,青襄便要将房间彻彻底底收拾一遍。
“青襄。”江绾走进房门,就看见青襄正在收拾床铺。
青襄一愣,连忙转过身:“夫人,您怎么回来了?是老夫人那里不需要你服侍了吗?”
江绾轻笑一声,道:“怎么可能?她好不容易才让萧金玉把我弄回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青襄脸色不算好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啊!明明没有生病,却非要把夫人你骗回来,现在
还非要以孝道之名让你在她身边侍疾,我看她分明就是要为难你。”
江绾笑了笑,道:“你都说是她这是故意为难了,所以,她又怎么可能青衣放过我呢?”
青襄听了她的话,气得将手中的被子往床上一扔,道:“可是夫人,我就是不明白了,以前,她若是为难你,你肯定当面便下她的挂落,总也不会吃了亏,可是现在呢?她说她生病,你明明可以戳穿她,但是你却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可以不用受委屈,为什么还要忍着呢?”
江绾听了她的话,缓缓道:“青襄,我问你,以前她为难我的时候,老爷在不在,花想容在不在?”
青襄一愣,她没想到江绾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夫人鲜少回来,上一回被她这样故意为难的时候,老爷还没有去参军,花想容也还没有开张。”
“那不就是了!”江绾道,“从前她为难我的时候,无期尚且在家,有什么他都会护着我,那时也没有花想容。后来我开了花想容,先后给了他们二十亩地和银子,他们又忙着萧金玉和萧满堂的婚事,由于她收了我的好处,加上她又忙着另外两个儿子的
婚事,所以这段时间里,我们也都是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呢?无期不在家,没人会帮我做主,若是我没有花想容倒罢了,她就是看准了我这点,用花想容的名声来威胁我,试想,若是众人都知道花想容的老板被传出苛待公婆,日后的生意还会不会好做?”
青襄听了她的话,当即便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么多。
“若是大家都传夫人你苛待公婆,不守妇德,日后的生意定然不好做……”
江绾微微颔首:“这就是了,花想容做的是女子生意,没有哪个女子会买一个苛待公婆、不守妇德之人的东西,因为她们若是买了,就会有人将她们也划为妇德有失之人的行列,女人么,到底都是要谨小慎微的活着,在家从夫,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妇德是她们的天,半步也不敢行差踏错。”
青襄这才明白了利害,她心里很是着急,连忙问道:“那现在可怎么办啊?她们若是一直这样拿捏着夫人你,以后咱们可都要被她们为难的不能自处了!”
江绾笑了笑,道:“傻姑娘,你见你家夫人什么时候吃过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