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守义闻声看向老周,“你想说什么?”
“一来,梁大人基本上不会屈打成招,这也就意味着他很少用刑;二来,朱氏身上还背着命案,花想容被诬陷这点小事和三桩命案比起来,可轻如鸿毛啊!”老周一双眼睛不由眯了眯,压低了声音分析道。
张守义听了他的话,顿时愣了愣。
半晌,他才猛地一拍老周的肩膀,激动道:“对啊!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果然是关心则乱,老周说的有道理啊!
朱氏身上可背着三桩命案呢!若他是梁大人,也会格外关注命案而非一桩小小的构陷案,所以,现在梁大人就算日日审案,审的应当也是那三桩命案,这可就更不用提那三桩命案中
,有两条命都是八年前的了!
老周笑了笑道:“掌柜的您也能想到的,不过是关心则乱了。”
这就是张守义器重老周的地方,老周办事利索,嘴上还会说话,比如现在看出了他有些尴尬,便连忙给他搬了个台阶下。
张守义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道:“老周啊,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拿你当自家兄弟看了,这件事咱们也算是风雨同舟,一起度过去了,等朱氏的判决下来,我那义曲街上的两进宅子,就送你了。”
老周一听,顿时心中大喜,他连忙道谢:“多谢掌柜的。”
张守义笑着点了点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你赶紧找时间去一趟大牢,越快越好。”
“是,掌柜的,您放心吧,我尽快就去做。”有了两进宅子做动力,老周这回答应的很痛快。
张守义捻了一把自己的胡须,顿了顿道:“对了,千万记住,对朱氏威逼利诱,虽说咱们已经抓了她的宝贝儿子,但还是要和她说清楚了,反正她现在身上的人命案子已经摘不掉了,不管怎么判,都是不可能善终的,你就告诉她,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她自己鬼
迷心窍,伙同其他人准备敲诈花想容一把,只要她不把我们供出来,我就保她的儿子衣食无忧!”
老周点点头:“我知道了。”
“现在就去办吧!”张守义摆了摆手,道:“免得夜长梦多。”
老周答应了一声,目光看了一眼车上,道:“掌柜的,要不要我帮您把这小子拖柴房里去?”
张守义皱着眉也看了一眼车上,道:“行,扔柴房里面捆好了,你就赶紧去吧,这事一日没有尘埃落定,我这心里就一日不踏实。”
“行,掌柜的,你放心吧,我保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老周一面说,一面将车上昏迷的少年扛了下来,走到柴房扔了进去,末了,又仔仔细细把少年的手脚捆好了,就连周围是否有锋利的东西能割破绳子的隐患,都被他清除了,等一切办完之后,老周这才又跟张守义告辞,张守义只是摆了摆手,他就独自一人离开了。
关上了院门之后,张守义缓缓的走回了房里,想着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也幸好……幸好有那个姓严的小丫头状告朱氏谋财害命,不然梁大人恐怕早就审出来朱氏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