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义来了兴致:“请几个小娃娃吆喝?都吆喝什么呀?”
老周顿了顿,将小乞丐们吆喝的话学给了张守义听,张守义听完之后,忍不住嗤笑一声:“这倒是有点意思,咱们卖脂粉的,不过都是小本生意,这个花想容倒是大方,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
“我也正想着呢,不过掌柜的,您说这个花想容这样闹,是不是就指着头一天生意爆棚?”老周咂了咂嘴道。
张守义站在账台前,随手拨了几下算盘,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意思?他能拉到人,可倒是能守得住人?真当咱们香雪阁是吃素的?”
老周一听,觉得也是这个理儿,当即便附和道:“掌柜的说的是。”
“算了,不过是个小铺子,当回事儿!”张守义撩起衣袍,转身就往外走去,一面走,还一面道,“一会儿把账本送我家去,我去找趟季先生。”
老周连忙答应一声:“得嘞!”
张守义从香雪阁出来,转身上了马车,直奔着城外去了。
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接着又是一段土路,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张守义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竹屋,周
围种着大片大片的草药。
“季先生?”张守义在外头喊了一声。
不多时,竹屋里缓缓走出一个青衫男子,男子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浑身散发着儒雅的气质。
“张掌柜。”季疏淡淡问道,“进来坐吧。”
张守义连忙跟身后的车夫嘱咐了一句,旋即便推开篱笆的院门,跟着季疏走进了小竹屋,竹屋内清幽淡雅,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图,中间的案几上正放着茶托和两只白瓷茶盏,正对着门的方向开了一间窗子,远远看去,正好可以饱览勾玉山的风光,因为时至夜色初降,隐隐望去,还能看见山峦上萦绕的雾霭。
“季先生,我上回来让你做的东西,不知道做好了没有?”张守义知道季疏不喜欢人久留,所以刚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季疏坐在蒲团上,缓缓到了一杯清香扑鼻的茶递给张守义:“好了。”
张守义大喜,连忙道:“可否让我看一看?”
季疏低眸看了一眼他面前没有动的茶盏,也没有说话,只是徐徐站起身,走进屋内,不多时,张守义就见到他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小瓷罐。
“就在这里
了。”季疏道。
张守义大喜过望,连忙将小瓷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霎时间,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这个真的能祛斑美白?”张守义问道。
季疏端起桌上的茶盏,置于唇边轻抿了一口,才道:“早晚各一次,照例,回去寻个人试试。”
“好嘞好嘞!”张守义高兴的几乎快合不拢嘴了,“敢问季先生,这个东西名字叫什么?”
季疏淡淡扫了一眼窗外的勾玉山,道:“玉骨霜。”
“好名字好名字!”张守义连忙奉承着。
他们香雪阁的东家是京城的,除了祁安县之外,整个大雍,还有不下二十家的香雪阁,但是,他们祁安县的香雪阁却是每年卖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