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放着一张宽毒不足一米的矮chuáng,四面都是土墙,唯一透风透光的只有用来出入房间的这道小门。
魏顷不得不低头才能走进屋子。
他轻车熟路地坐上了chuáng,盘起腿,将背贴在墙面上。
固体传播声音的速度比空气快得多。
他听到哭声、鼾声、叫骂声。听到隔壁唐柯心进门又出门的脚步声。应该是去吃饭了。
不出意外地,他听不到任何有实质内容的对话。想来都是老油条,定不会在入门第一天放声探讨bào露线索。
魏顷拿出邀请函打开,发现函件上多了一串小字,是刚才得到的谜题:秋池要嫁人了,婚礼很完美,但秋池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喜色。她坐进了轿撵,突然发现轿撵上已经有了一位新娘,她终于笑了。
什么东西又笑又不笑的。
他想找人探讨,却意识到某人已经划清了界限,说这是个人战,没有队友。
啪!邀请函被砸到了chuáng板上。
他闭上眼深呼吸,依旧没有办法平息心中的烦躁。从中午开始心脏就不对劲,刚才被人一撞,生生给这股烦躁添了一把火。
火大!
叩叩!
房门被敲响了。
但这个敲门声很重,并不像是某人那样温柔。
是有傻子来找事。
门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被打开了。
一道白光滑过魏顷的脸,如果来人的眼神够好,他便可以看到chuáng上的人嘴角扬起的一个邪笑。
渠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再用力眨眨眼,chuáng上的人哪里在笑,只有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这小白脸坐着的时候看上去更弱了。
从其进客栈开始,渠霖就注意到了他,刚才的一撞是为了确认此人的实力。
虽然被骂了一嘴,但渠霖还是没有感觉到魏顷有多qiáng,反倒是同其一起出现的另外一个戴着白手套的小子看上去有点花头。
渠霖觉得眼前这个小白脸应该是不qiáng的,刚才脾气会那么大,完全是仗着有那个白手套在。
不过白手套刚才已经出去了。现在这儿只有他一个人。
“你不要怕,我只是来结盟的。我看看我们的字是不是一样。”渠霖边说边往chuáng边靠近。这个小白脸显然是个新手,竟然将邀请函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一边。
赚了!渠霖这样想着。
魏顷真的就没动,他懵懂地看着渠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人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