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断气儿了,很痛苦,更痛苦的是我的好哥们儿在对我下死手。
我没有一点儿力气,算了,就这样吧。
在我打算放弃挣扎,选择安然接受命运的时候,内心深处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不甘心,不甘心又转为愤怒!
当这种不甘心萌生而后,我突然意识到了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老张为什么要掐死我,几个小时前他还不让我跟他进寨子,我和他可不是一般的朋友,在学校的时候有什么好东西绝对会想到我,有好事儿也都先找我分享,我同样也是,可以说不分彼此,我俩是真可以过命的哥们儿,他怎么就突然的想要掐死我呢?
他怎么知道我在玉竹的家里,他不是在跟他的女人上床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要掐死我的不是老张!”
我瞬间反应了过来,我再睁眼看,我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张金山!掐着我脖子的,还是那个被人当坐骑的烂脸人
原来刚才张金山是我脑子里幻想出来的,怎么会这样?
就在着时候,我耳边有个声音在焦急大叫喊着我:“方树,你快点醒过来、千万不要睡!不能被他们蛊惑了,快醒醒啊!”
这是玉竹在叫我。
一听到玉竹的声音,玉竹还被绳子绑着呢,想到这儿,我立刻清醒了很多,我开始挣扎起来。
使劲儿掰那掐着我脖子的黑手,这个恶心的家伙,我不会轻易让你掐死的!我把全身的力气灌注在自己是双手上,用力掰那个烂脸人的手,烂脸男人的手在一丝一丝的松动。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松开老子!”我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发现我这会儿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身体里好像有人在暗示我、鼓励我:“不能死
在个丑鬼手里,你的手是钢铁之手,把丑鬼的手掰断!”
也许怒火激发了我身体中的潜力,也许是真有神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我被掐着喘不上来气之时,我的双手突然变得力量巨大,我很自信能从烂脸男人手中挣脱,我还冲那个家伙冷笑了一下,接着我大吼:“给我滚一边吧,狗一样的家伙!”
随着我的这一声带着蔑视的喊叫,我掰开了那个家伙的手,同时身体猛的弹了出去,像是被强烈的冲击波给拍出去的似的。
我身体着地的那一刹那可把我摔惨了,我想屁股真有可能摔成四瓣,因为腹内的肠子、肝都摔疼了,体表的疼痛可想而知。
“哎呦”了一声,我睁大眼睛,这时才完全清醒了,眼前的一切都完全变了,只是不知道为啥,是我的左手掐在自己的脖子上。我日他先人的,难道是我的手在掐我的脖子,自己要弄死自己吗?
跟前哪儿有什么张金山,别说是张金山了,就连最初把我举起了我的烂脸人都不在,我面前一个人都没有!
而在我的脖子上,确实有只手。
但那不是别人的手,我自己的左手,右手在死命掰左手,我才没死。我真的差点自己弄死自己。
我赶忙把还搭在脖子的手拿开,顺畅的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手撑地坐了起来。接下来我感觉浑身松散无力,如刚跑完一个马拉松似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我是傻逼了吗,怎么会自己会掐自己,想想都后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边我大口喘气、一边自问的时候,玉竹似哭似笑喊我的名字:“方树、方树哥,你醒了是吗?”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
“呜、呜,你吓死我了,你没事吧?”玉竹眼里闪着
泪光。
我冲玉竹点了点头,接着我转过头,阴狠的盯我面前那个白衣女人,那个女人也在盯着我。她白纱遮脸,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出了她对我满是玩弄的笑。
还有那个原本掐着我的烂脸男人,趴在了白衣女人的脚下,这个人鬼之间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他主人那里的。
白衣女人一边站着玉竹的母亲。在玉竹母亲脸上我看到惊诧、疑惑的神情。
就在我看着她们的时候,那个白衣女人说话了。
“你小子的神志果然和一般人不同,居然从我制造的梦境中清醒过来。能逃出我制造的梦境,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梦境?制造?”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呢,是不是《盗梦空间》那样的影视剧看多了、受影响了。
玉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内心的不解,她忙对我说道:“方树哥,她是我们寨的土司,又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巫婆,会很多巫术,我们都叫她月华姥姥。她很厉害,刚才她对你施了巫术,让你自己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