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下午，一夜的沙尘过后，漠南市下起了一场冷冷的春雨。

在我和吴迪向周局长以及专案组汇报完我们的调查进展后，我和吴迪在当天下午上班后直接来到了燕子的住处。

虽然没有提前说好，但是我们知道，燕子应该在家。

果然，她在家，开门时，头发凌乱，眼睛**。

她迎我们进去，没有敌意，但是依然保持着一种疏离。我突然明白，我们和她，不可能成为朋友，虽然她向我们说了那么多，那也只是她的需要，

“对不起，燕子，昨晚我骗了你。”我说，“杀死莉莉的凶手我们已经找到了，我们只是来查明莉莉的身份，好做结案报告。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希望通过你联系莉莉的家人。”

燕子坐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似乎疲累不堪。许久睁开眼：“谢谢你们，能找到凶手。我有莉莉老家的电话，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

“什么？”

“不要告诉莉莉的家人，她在做小姐，你们随便编个谎吧，说她在市场卖菜也行，干什么都行，好么？”

“好，我知道！”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下来。

一切顺利，我们从一封旧的信封上，拿到了莉莉的老家住址和村里的公用电话号码。

在临出门时，我看着燕子：“燕子，能不能，以后不要再干这个工作了？这个职业很赚钱，但是也很危险，比如莉莉……”

“我会离开漠南的……”燕子打断了我的话，“我替莉莉谢谢你们，也谢谢你们这次没有把我弄进去罚款。”

我点点头，想想还要劝她，又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我的劝说可能毫无意义。

燕子在房门里跟我们道别，在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她关上了门。

吴迪依然牵着我的手，我们下楼梯，到了二楼时，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汪小童，我想看看这间房里住着什么人？”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说的小姐自杀的事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在骗你。”

“我以为你在吓我！”

吴迪笑笑，停在那间房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门竟然开了。

但是令我和吴迪大吃一惊的是，开门的竟然是江谦的女朋友梁月，那个憨憨地永远和江谦在吵架又依恋着他的女孩儿。

“梁月？”我自己都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在这里干吗？”

而梁月也同样满脸的惊讶：“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快进来坐啊！”

“你怎么住在这里？”吴迪问她。

“这是江谦和别人合租的房子，我今天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的。”梁月依然是开心的神情。

“江谦租的房子？”

“是啊，江谦上班后，就从他叔叔家搬了出来，和别人合租了房子住在这里，这里离他上班的学校很近。你们快进来坐啊，等会儿他就下班回来了。”

我和吴迪对视一眼，走进了这个房门。

房间的格局和燕子住的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房子很凌乱简陋。而梁月在我们进来时，正在卫生间里洗东西，一大堆的床单被套和衣服。

梁月对于我们的意外来访，显得非常激动。她像个孩子一样

跳跃着，一定要我们留下来，等到江谦下班回来一起吃饭。

吴迪答应了梁月的请求，梁月于是立刻开心地跑出去，到市场买菜，说顺便要告诉江谦我们来做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