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浓 / 文
童年在乡间养过两次猫。
冬夜苦寒,大床上爸妈睡一头,我睡另一头,可能仍有一两只蚊子叮人,又怕蜘蛛、蜥蜴从什么地方爬上来,于是长年挂着蚊帐。
到大家睡着了,我耳边便响起咕噜的声音,蚊帐外的猫儿阿黄示意要进来与我同睡,而这正是爸妈不许的。
我悄悄掀起蚊帐一角,它立即偷渡,钻进我的被窝,睡在我怀里。咕噜的声音越发大了,这就可能被爸妈发觉,把它抛出帐外。但很快它的咕噜声又会在我耳边响起。
记忆中另一
只猫叫小花,黑白纹的,十分贪玩。放学后常有几个同学到我家门前跟它一起戏耍。有一回忽然不见了它,我怀疑被其中一个同学偷去,悄悄到他家门外细听,果然隐约听到猫叫。我拍门,同学开门一见是我登时呆了。我见到小花被一条细绳绑在一根柱子上。记得那时候我正在看《福尔摩斯探案》。
自乡间抵港后也养过猫,记得它坐在书桌上看我写稿,偶然伸出爪来抓抓我摇动的笔杆,婚后没有养新猫,女主人不同意猫儿进屋,理由是麻烦和不洁。我最小的
儿子和邻家最小的儿子曾共同在天台水箱底饲养一只小黄猫。那时中国香港也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天台阶建的住所里僭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