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炎摇了摇头,笑了笑,没说什么。其实那时他看到夜景清奋不顾身的为那人挡剑,他心里便有了几分猜测,后来又仔细看了那人的身形武动,大约也就猜到了,清儿欲舍命救下的恐怕是自己大哥司空寒了。他隔着门望夜景清所在的地方,眼中只落了窗纸上一片昏黄的光:“清儿,清儿,难道你对大哥也……”
次日清晨,第一声鸡鸣将响起夜景清就醒了,她察觉到了肩膀的伤已经被人包扎过了,想来应该是司空玥那个小丫头做的,心里有一股久违的暖意腾升。盯着床幔发了些许呆,夜景清觉得口有些干,清了清嗓子,便准备起身。
“你别动,快躺下,你失血过多,昏迷有一会了。想要什么跟我说。”司空炎适时推门出现,看着夜景清想动,连步走过去扶着她坐好。
“我只是有些口渴。”夜景清觉得一说话,嗓子就像有刀片刮过,干痒难受。
“你先躺下,我去给你倒水。”说罢,司空炎小心翼翼帮着夜景清躺下,然后快步走去倒了水,递到夜景清唇边,夜景清绣眉轻蹙,她并不习惯别人这么照顾她,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于是夜景清抬手接过杯子,喝完水,才把杯子递给他。
看着夜景清的举动,司空炎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接过杯子时,轻声问了一句,“还要吗?”
夜景清摇了摇头,手抚上自己的肩,暗想司空玥的医术还真不错止,现在伤口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你啊。之前可吓死我了,怎么就突然跑去给人家挡剑了呢?还好没什么事。”司空炎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那人是你哥。应该是这身体毕竟喜欢过他,还对他有着什么别
样的情愫吧,我猜是这样,当时冲上去帮他挡剑,也是我始料未及的。”夜景清无奈的开口,她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盯着司空炎,表示自己很无辜。
司空炎被她盯得无所适从,只好点点头:“以后这种事情还是少出现,玥玥睡的正香被我叫起来帮你看看。她到是好顿数落我没有照顾好你。我回想了一下,你这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再好的身体都得让你给弄坏了。”
司空炎越说越严肃,眉宇间也渐渐有了担忧、心疼。
看着司空炎少有的严肃模样,夜景清略作思考,坚信着沉默是金、言多必失的铁杆信条,只是点头不开口不说话不反驳,一副我很认真我很乖的模样,望着司空炎。
看着夜景清那样子,司空炎心就软了软,想到她才受了伤,竟然又有些舍不得开口说她。半响,才继续道,“你这次就好好养病,哪也不许去。乖乖在府里呆着。苏府那里,经此一闹,想来是有了防范,证据是一定拿不到了。只得另想办法,你先借此机会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嘿嘿,我会一定好好养病,绝对不出幺蛾子的,你放心吧哈。”夜景清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末了又对着司空炎傻笑,仿佛讨表扬的孩童,看得司空炎忍俊不禁。
“你要是真的能做到就好了。”司空炎默默想着,看见夜景清这幅乖巧的模样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了只叫她:“其他的事情也不多想,知道吗?有事叫我,你好好休息。”
说着就要去外面守着。
“别。”夜景清一听司空炎要在外面守着她,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你说你睡着觉,门外一大男人巴巴儿地给你盯着,这算
什么事,她连忙阻止。“我已经没什么事了,真的,玥玥的药向来很管用,你不用守着我,天色还早,你快去睡会吧。”
说罢还准备撩起受伤的手抡两个圈子,已作辅证。司空炎看见连忙把夜景清的手按下,两人又坚持了一番,最终已夜景清保证这段时间会好好养病,什么都不乱想,也不会到处乱跑才让司空炎回了房。
司空炎离开房间的时候,夜景清在乖乖装睡,跨出门,司空炎看着固执的夜景清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离开。
躺在床上,夜景清感觉到司空炎是真的离开了,她睁开眼睛目光无神地发着呆。她想起之前夜里那缠绵**的吻,那时心脏真实强劲的咕咚,仿佛要跳出胸腔,那感觉她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还有当他看见司空寒要受伤时,那不可遏制的心疼,手不自觉的抚上心脏的位置,喃喃自语:“你究竟要怎么样啊……跳啊痛啊……这感觉,夜景清这都不是你的。”
夜景清还是不解的,像司空寒那样一个狂傲自大又残酷自恋的人,这身体主人怎么就会那样喜欢他,古代人的审美观真的太扭曲了。自己真是讨厌他讨厌的要死,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也便睡了。她根本没有想,那身体再怎么喜欢那人的灵魂也已经不在了,疼的是她,与人家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