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挽秋连忙转身向门口冲过去,中年女人伸出手臂一挡,“别动!”
钟青的叫声嘎然而止。
印挽秋听得出钟青那一声喊透着惊慌。
她看那扇神秘的门紧闭着,“我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女人淡淡地说,“一声尖叫而已,不会死人!”
印挽秋追问,“多长时间?”
女人答,“少则十分钟多则半个小时。”
印挽秋抬头看到对面方桌上有一座老式钟表,“好,我等十分钟。”
大约十分钟后,钟青出来。
印挽秋没心思问她大师怎么说,拉着她逃也似地出了这个诡异的屋子。
钟青坐在车子,长长地松了口气,“妈的,我进去差点吓尿了!
那猛一看,根本不是人啊!
披肩的长发雪白似的,面容干枯,像……”
印挽秋补充,“像鬼?”
钟青摇头,“鬼现在也很可爱的好吧……
指甲足有一寸长,没有眼睛……不对,是没有眼珠子。”
印挽秋想想都骇人,“那你怎么不出来?”
钟青拧了拧脖子,一脸不屑,“切,大爷怕过谁?”
印挽秋不厚道地戳破,“那一声惨叫,莫非是你把大仙吓着了?”
“我去!那是惨叫吗?那是惊艳好吧?”
印挽秋迟疑,“那她没有眼睛,怎么看相啊?”
钟青道,“摸骨。”
印挽秋来了兴致,“怎么说你呢?”
“说我骨格清奇天赋异禀,让我……跟她混!”
印挽秋秋喷笑,“这点你有优势,看人真的入木三分呐!”
钟青一点都不谦虚,点头,“等我老了再说,以我这么聪明的脑袋,看穿人类世界后五年也不一……”
她的目光停顿在前方,“一定是女记者的妈!”
印挽秋起先愣了一下,马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前方有个老太太拎着两个馒头向前走。
钟青正欲推开车门去追,印挽秋连忙按住她的胳
膊,“别打草惊蛇。”
两人看着老人慢慢地拐进一条巷道,这才下车来。
两人悄悄地尾随过去,见老人在第三道门前停下掏钥匙。
印挽秋拉着钟青出来,看了一些周围的地势特点,“记住这里。”
钟青点头,“记下了,有一间白房子,向里一拐第三栋。”
……
回到城里,钟青路过一家饰品店,买了根红丝带。
印挽秋友邦惊诧,“这个,是艾滋病的标志哦!你确定要带?”
钟青左看右看,十分纠结,“大师说的,有这个保佑,今年就能找到真命天子!”
印挽秋扼腕叹息,“我掐指一算,你带着这个一定能找到艾滋病患者!”
钟青左思右想,自己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为什么要找个臭男人来给自己当皇上?
她将红丝带一抛,扔下印挽秋,就跟一干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去了。
次日一早,照例是江明月送印挽秋去上班,车子上的广播说扬城某条街道着火了!
江明月猛地调转车头,向该街道方向过去。
印挽秋看着一脸严竣的江明月,“怎么了?”
江明月迟疑道,“那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
印挽秋暗自唏嘘。
去往该街道的路口已被临时限行,方便消防车出入。
江明月把车子停到某商店门前,大步冲事发地点跑过去。
有消防人员阻拦,表示不准靠近现场。
江明月冷眸微沉,“这里有我的房子!”
消防人员道,“不管是谁,都不能进去,里面有家煤气罐爆炸,洞穿相邻几户人家的墙壁,不能排除二次伤害。”
江明月只得站在后面观望。
等到消防人员把火灭掉,进入火灾现场,从里面拉出一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来,送去急救。
消防人员对火灾现场进行排察,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撤退。
江明月带着印挽秋走过围观的人群,进入现场。
他从
小住到大的房子,已被炸得只剩下一堵墙,黑乎乎,孤零零地立在一堆破砖乱瓦中。
……
江明月站在一堆废墟上,目光慢慢地从一条缝隙间看过去,弯腰用手扒拉上面的瓦片。
印挽秋低头陪他,“你找什么?”
江明月没说话,有个生了锈的铁盒子露出一角来。
他连忙把盒子拿起来,用手掸掉上面的土。
盒子大约被气浪炸起来,又掉落,被摔得坑坑洼洼。
江明月又刨开旁边的杂物,一张破烂的相框,上面的玻璃已经碎成沫子。
他把那张相拿出来,一个慈祥的中年男子,正目视前方。
印挽秋轻声问,“你养父?”
江明月点点头站起来,“他生前没有子女,陈铃跟着印少东走后,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他之前是扬城造船厂职工,陈玲无依无靠,我养父就娶了她。
后来,她回来哭哭啼啼说……”
江明月看着印挽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