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年,她都不曾出去过了。
若果一开始她就不曾见识过外面广阔的天地,或许她会甘于这狭窄后院。
可一旦见过了,就再也受不了这四四方方的天,和难以踏出的门。
褚鸢鸢最终决定,不去边塞,只是让人请了京城里的名医和太医,送往边塞。
凌松收到褚鸢鸢派来的大夫时,问了一句:“郡主可有别的话交代?”
大夫们面面相觑,还是其中一个侍女道:“郡主并无额外交代什么话,不过王爷让奴婢转告姑爷一句,您若是狠不下心,就好好留在这边塞报销家国,至少短时间内,郡主是不会跟您和离的。”
“她还想和离?”
凌夫人恨恨道:“她敢把我的孙儿拐走,一去不回,哪里有一点为人妇的样子,她还想着和离,我凌家就可直接休了她,我看她要脸不要!”
齐王府的下人们都脸色不悦,为首的那丫环直接冷着脸道:“我们王爷也说了,凌家要是想休妻,就拿出犯七出的证据来,若没有证据,签下一份和离书,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但小世子是我们郡主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育的,凌家想要人,就去告御状,告不赢御状,以后也再提这话。”
“你——!”
凌夫人气得差点儿厥过去。
以前齐王府的下人待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曾像今日这样疾言厉色过?
就是齐王,也从来不敢给她这个亲家母脸色看。
“你们好大的狗胆......”
“母亲!”
凌松拉住凌夫人。
凌夫人红着眼睛瞪着他:“你是不是也要赶走我这个母亲,去找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了?当初她是自己找来跟着你的,按着规矩,娶为妻奔为妾,当初她就只能给你做妾......”
“好了!”
凌松实在不想违逆凌夫人,可他是个男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受这样的诋毁,他抬起沧桑疲惫的脸,看着凌夫人:“我不会去找她,我就陪着母亲在这边塞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