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就是知道,才客客气气让我将你带出来。”高嬷嬷笑着说:“我先送你出城,你办好王爷的事后,王爷自然会赏识你,多与你说话的。”
蔡韶心满意足:“那我这就出城。”
高嬷嬷安排人送他离开后,回到内院看到正在拆看密信的褚极,夏初的阳光不算炙热,书桌的一角也摆上了白瓷大肚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正盛开的花,显得鲜活而有生机。
高嬷嬷觉得,王爷自从在扬州遇上县主之后,一切都开始朝好的方向变了。
真应该感激当初逼得王爷不得不往扬州去的......
“是他!”
高嬷嬷猛地睁大眼睛:“王爷,是慧通大师,设局之人是慧通大师!”
褚极手指停滞,冷冷看向高嬷嬷,高嬷嬷急切道:“王爷不是在寻找以这天下为棋盘之人吗,王爷不觉得,当初慧通大师忽然不顾王爷安危,一定要逼着王爷去往扬州方向很奇怪吗?但就是那之后,王爷遇上了县主,然后王爷的一切都开始改变。若不是那场扬州之行,哪有今日?”
“备马。”
褚极目色微沉,让人立即去备马车。
山风清凉,褚极为了避开告御状的蔡韶一行人,避开官道绕了远路,多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普济寺。
刚上山,熟悉的小沙弥便红着眼睛走了过来,道了一声‘我佛慈悲’,“施主可是来寻方丈大师?”
“大师可在?”
“不巧,大师已然圆寂。”小沙弥说。
恰好微风吹过,将屋檐下因为夜色而显得墨绿的叶子吹得如同湖水起皱。
小沙弥悄悄擦了下眼泪,又说:“方丈圆寂之前,说若是施主来,让小僧转告施主,一切皆虚妄,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小沙弥抬头看着褚极:“施主莫要执着,放下既是大智慧。”
说完,小沙弥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