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江吃过饭后，就先走了。

青提和青烟守在院子外，楚明萝才跟褚极提起焦季清的事。

原本重生之事，她不该提也不敢提，只是焦季清行事愈发奇怪，包括他认出罗冲并打算拉拢罗冲，再到这次地宫莫名出现定王府的东西，楚明萝怀疑焦季清所谋比前世区区一个太医院院正的位置大多了。

“我怀疑焦季清，拥有两世记忆。”楚明萝微微攥着手心，轻声说：“他很危险，我希望王爷能多提防他。”

“两世记忆？”

褚极侧首看她，小姑娘一脸平静，浓密的眼睫微垂，遮住乌黑杏眸里涌动的情绪。

褚极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轻轻而笑：“那我前世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楚明萝愕然看他，他猜到她也是重生之人了吗？

既如此，他怎么还能这样平静？

“特别惨吗？”褚极凤眸微微扬起，俊美的侧脸此刻带着些戏谑：“因为你最开始看我，总带着几许你自己都未察觉的怜惜，当时我便想，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自己身世那般可怜，哪里还有多余的怜悯分给我。”

楚明萝问他：“殿下很早就猜到了？”

“没有。”褚极轻轻揉揉她的额头：“只是普济寺的慧通大师曾告诉我，我此生有大气运，大福气，那时我便想，我若真有这样的福气，那一定是你。”

“殿下......不害怕吗？”

楚明萝看着永远气定神闲的他，不禁想，会不会他心里也在害怕，只是表面上一派冷静。

等到出了这个院子，他纵然不会叫人来烧死她，也会慢慢疏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