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们看了看她，没说话，这饼本就是主子赏下来给宫女太监们侍候时饿了填补的。

吃了两块干巴巴的茯苓饼，兰若嬷嬷就来叫她了。

“乐宁，这次不错，以后贵妃的养胎之事，朕就交给你了。”皇帝笑着说。

“臣女会尽力。”楚明萝说：“不过臣女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女子，对养胎一事并无太多经验，还请皇上准予让张院正也同臣女一道照顾龙嗣。”

楚明萝的话合情合理，皇帝也正有此意：“可。”

又问：“你可还有别的要求？”

“臣女没了，能替王爷尽孝圣上和贵妃跟前，于愿足矣。”

楚明萝这话一出来，皇帝和嘉贵妃的脸色都变了变。

柳夫人早对楚明萝不满，讽刺：“你还没跟定王成婚，倒先替他尽孝起来。”

“臣女愚钝。”楚明萝转向柳夫人：“您的意思是，臣女不该留在这儿替王爷尽孝吗？”不尽孝，她一个外姓女子，跟柳家没有瓜葛，跟贵妃更无瓜葛，怎么说她也是大家小姐，还是皇上亲自赐封的乐宁县主，嘉贵妃又不是危机万分，万没有留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在宫里伺候的。

细究起来，是坏了体统的事。

柳夫人被噎住，强辩：“不知廉耻......”

“柳夫人！”

褚浪冷冷喝止住柳夫人：“父皇母妃在此，柳夫人注意言辞。”

到底是外祖母，褚浪的话没有说得太难听。

凌夫人也道：“柳夫人莫急，县主一片孝心，是好事，只是她年纪小，言语有些不得当处，柳夫人且包涵些个。”

楚明萝淡淡立在原地，并不接凌夫人的话。

凌夫人心底冷哼一声，又说：“听闻乐宁县主还未好生学过宫里的规矩，既如此，贵妃娘娘不妨安排她跟着宫里的嬷嬷们好生学学，日后也是要做皇家儿媳的，总不能什么都不懂，若再想今日一样冲撞了长辈，传出去就是个笑话了。”

柳夫人心里舒坦了：“没错，皇族可丢不起这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