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忙要解释,又见楚明萝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哪里不知她是故意在促狭自己,噗呲笑了出来。
这样一紧张一放松,心底那丝忧愁反倒散了。
这时,外间来人传话,说承恩伯府的夫人公子们来了。
楚明萝抿唇浅笑,京城中人的确大部分人都站在了太子党身后,但定王褚极也并非已经失败。
承恩伯府的人一到,阮家和谢御史府几乎同时也到了。
镇国公亲自到场,京城其他大大小小还在观望的人家,便也大多派了儿子儿媳之类分量不算很重的人来。
元宝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打的宴会,兴奋得不得了,拉着阿雀到处跑。
吕娴是陪着承恩伯府的伯夫人来的,只得空朝楚明萝使了个眼色,就先扶着承恩伯夫人去跟老夫人说话了。
“明萝。”
谢晚晴笑着看她,几个月不见,当初清灵的小姑娘身上更多了分稳重的气质,竟是个大姑娘了。
楚明萝邀她走走,谢晚晴求之不得。
两人避开喧闹的人群,沿着湖边往梅林的方向走去。
梅林的梅花开得很好,朵朵绽放枝头,暗香浮动,加上昨夜一场小雪,这股暗香便带了些许高华的冷气。
谢晚晴轻轻抚着一支垂到眼前的梅花:“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明萝,我们来作诗吧。”
楚明萝见她心有愁绪,摆手:“背诗我还行,作诗便罢了,打油诗我倒是会些。”
略一沉吟,吟诵道:“老天老天好可怜,过冬衣里一层棉。一怒之下扯碎了,人间薄薄雪,过冬衣里没有棉。”
谢晚晴美眸瞪圆,一阵笑声却从梅林深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