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来看,这时候不明就里的路人怎么也该斥责几句‘嫌贫爱富’‘拜高踩低’之类的,可周围只有嘲讽。
“这就是被卖去青楼的母女?”
“是哩,竟还有脸在这儿骂乐宁县主,她不知道她男人把他们趴在人家身上吸血的事儿全抖搂出来了?”
“这楚家真不是什么好鸟,烂赌鬼儿子,把媳妇儿都能卖了,老娘是个撒泼不讲理的,这一家子真是叫人恶心!”
议论声越来越大,楚兰早就被吓傻了,呆头呆脑的跟在楚康氏后头抹鼻涕。
康氏铁青着一张脸,只有眼神扫过一瘸一拐神色阴鸷的楚威时,才闪过一丝恨意。
楚心脸颊臊红,又绝望,嗫嗫的跟还在泼妇一般哭喊叫骂的母亲身后,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叶成江携妻终于入京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
侯府前厅中。
叶成瀚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弟并没有多少感情,只听说他这次立功调入京城,日后有大造化也说不定,便冷淡陪着说了几句话,便问:“此番入京,你们暂住侯府吧,等宅院清扫干净了再搬不迟。”
叶成江原本是不打算住侯府的,外头的小宅子他也早让仆人提前入京清扫干净了,但今日听闻楚明萝的遭遇,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如此,就多谢侯爷了。”叶成江说。
“时间还早,去给母亲请安吧。”叶成瀚起身要引路,便听叶成江冷淡说:“不必,侯爷想必是公务繁忙,给母亲请安这等小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不敢耽误侯爷的时间。”
叶成江生疏的称呼,别有用意的话,叶成瀚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叶成江这是在怪他!